大門的鎖也重新換了新的,看起來一切如常,沒有任何變化。
他好像早就預料到那樣,沒什麼情緒地泡了杯咖啡。
桌上的手機響起來,他瞥了一眼,麵不改色的接通。
——“阿徒,出來玩嗎。”
“你想說什麼。”
對方那種上揚的語調明顯透著一股不太尋常的熱切。
——“聽說你和王懲搞到一起了。”
果然,對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語氣裡的興奮簡直要控製不住的溢出來。
他眼神下壓,麵無表情地問,“誰說的。”
——“難道不是嗎。”
不管是他當天晚上和王懲一起出了車禍住院,還是他臉上的牙印,都以一種非常迅速的速度傳遍整個上城。
所以最開始眾人以為他和王懲鬨翻了,還直接鬨進了醫院。
結果卻是他當天就帶王懲進了陳氏集團,臉上還帶著一個口罩都擋不住的牙印。
再聯想這兩天王懲破天荒地穿著高領,那裡麵必定戴著他賭輸了的項圈。
這是什麼。
這都是明晃晃的情.趣啊!
他們以為他們看透了陳戈徒和王懲之間水火不容的關係,誰料兩人無時無刻不在一起。
哪怕是中間過了三年的時間都沒讓他們產生“嫌隙”。
誰家死對頭粘的這麼緊。
又有誰家的死對頭這麼好說話。
要是有人敢把項圈套到王懲的脖子上,王懲一個說不好就殺了他全家。
而要是有誰敢把陳戈徒弄進醫院,指不定明天那個人就連家都沒了。
可現在兩人不但好好的,還如膠似漆。
據可靠的小道消息稱,王懲就住在陳戈徒的斜對麵。
這算什麼。
真愛啊。
自以為窺到了真相的眾人醍醐灌頂,一瞬間對兩人的戰戰兢兢也消失不見了。
畢竟他們也算這段關係的見證人了。
“嗬。”
聽完全程的陳戈徒冷笑了一聲。
電話那頭的錢滿咳了咳,再次真誠地問,“怎麼,難道不是嗎。”
“你覺得呢?”
“……”
錢滿沒說話,他是否真的這樣認為也並不重要,因為他隻是想看一場熱鬨。
畢竟如果陳戈徒真的和王懲搞到一起了,他也不會有什麼煩惱,甚至隱隱的還有點興奮。
——“我覺得吧,你們兩人搞到一起還挺刺激……”
“嘟”的一聲,錢滿看著被掛斷的電話,這是默認了?
想了想,他決定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大家。
於是他打開手機,在所有吃喝玩樂的二世祖群裡刷起了紅包。
他一點也不心疼,畢竟難得做次紅娘,還挺令人激動的。
看著群裡一個個對著他磕頭的“謝謝老板”,他滿意地摸了摸下巴。
與此同時,王懲也麵臨了一個他想了一個晚上也想不明白的問題。
接通電話的小才看了眼來電人,又看了眼空氣,看了眼來電人,再次看了眼空氣。
如此反複了好幾個來回,在王懲的耐心即將消耗殆儘的時候,他貼著手機,輕輕說了聲,“喂。”
“我問你一個問題。”
王懲癱在床上,直勾勾地看著天花板。
——“王少,請問。”
“人和人之間在什麼情況下會產生電流。”
小才愣了一下,確定自己沒有聽錯,確定剛剛在群裡搶的紅包也還沒捂熱。
但他還是謹慎地問了一句,“請問有任何其他物理反應的發生嗎。”
比如把電線纏在自己身上導電之類的。
“沒有。”
——“那有沒有可能是靜電呢。”
“我打你一巴掌,我們能產生靜電嗎。”
小才咳了咳,連忙將話題換了個方向。
——“那麼電流發生的時候是一種什麼感覺呢。”
王懲看著天花板,回想起和陳戈徒的每一次觸碰,心臟開始跳動。
他緩緩地張開嘴,“酥酥的,麻麻的,從皮膚滲透進去,延著血管一路蔓延到心臟。”
說完,他又補了一句,“挺舒服的。”
如果3344在這裡,想必會陷入無話可說的沉默。
乾預電流是為了降低他們之間的對抗情緒,通過強製性的親密接觸來達成推進任務的目的。
當乾預電流到達頂峰的時候,甚至可以把人電失禁。
可他們一個硬生生的受了,一個覺得還怪舒服的。
這詭異的變化想必會讓3344再次陷入那個問題漩渦。
接個吻,就這麼難嗎。
小才沉默了一會兒,好半晌,他一臉嚴肅地說:“王少,這是愛情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