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這種臭不要臉的人,還不能動粗,繞是謝無期也有些犯愁。
“你到底想如何?”
程非晚見他主動低頭,歪著腦袋認真想了想,一本正經的道:“我想要天上的月亮。”
謝無期:“……”
他無奈,氣音似的喃:“你怎麼不上天?”
“嗯?”程非晚沒聽清,“你說什……啊!”
話未問完,她就被人扛了起來,下意識的驚呼一聲。
“老實點,再鬨……就打你。”謝無期故意壓低嗓音恐嚇,見她掙紮立馬拍了一下她的屁股,以示警告,“我說到做到。”
程非晚挨了一巴掌不得不屈服,腦袋朝下十分想吐,但她不敢吐在謝無期身上,努力忍下去,抓住他的衣服將臉埋進去裝死。
謝無期也不再多言,轉身就這麼扛著她出去了,樓下注意到他們的客人看見這房間裡連續被“抓”出來兩個喝醉的姑娘,紛紛投來打量的目光。
有人認出謝無期在此地高大夫的身份,不免低聲議論起來,他們中有驚訝者、有玩笑者,也有以前的病患上前跟他打招呼表示感謝。
謝無期一一頷首回應,對於議論置若罔聞,扛著程非晚離開酒樓,登上了等在門口的馬車。
他小心的將人靠著角落放好,然後坐在她身邊,替她整理好淩亂的頭發,剛準備給她倒杯茶解解酒,便聽見馬車內響起了一聲囈語。
按照君子之風,偷聽有違道義。
可眼下這姑娘醉的不省人事,他無需偽裝成高良,既然心有好奇,那便要一探究竟。
是以,謝無期光明正大的鬆開了茶壺手柄,附耳過去細聽,少女溫熱的呼吸打在他脖頸上,伴隨著一句“不要丟下我”的呢喃。
他一愣,第一反應是她做噩夢了。
可隨著思緒一轉,他心中便有了猜疑。
畢竟龍吟寨之事在風覓眼裡,她是被土匪們盯上特意抓走,而不是他故意將她拋出去當誘餌,自然也沒有丟下她這一說。
難道,她是夢見了失去的記憶?
謝無期腦海裡千回百轉,斂眸細細打量著身邊人,突然發現這姑娘安靜下來的時候,其實很美。
不是那種動人心魄的美,也不是那種無瑕出塵的美,而是從上到下都很精致,如同珍奇的窯瓷,讓人見了……就想收藏。
謝無期突然抬起手,用指背輕輕劃過程非晚的麵龐,薄唇輕啟:“覓兒,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