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有勞卿卿為我掛心。”程非晚淺淺一笑,神色與往日裡無甚區彆。
就好像……他們是第一次趕到這個客棧,中間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她依然是那麼活潑開朗,不曾為什麼人悲傷。
符卿一時摸不透她的情緒,到底什麼也沒問,“我看看。”
她抓過程非晚的手再次為她把脈,秀眉微微蹙起,半晌鬆了手,叮囑道:“還得好好休養,一會兒我讓人給你熬藥。”
這話剛說完,幸妍就從客棧裡跑了出來,又驚又喜道:“主子,你們終於回來了。”
她那日沒有跟去,留守在客棧裡看顧行李,好不容易等到大家回來,最擔心的還是自家小姐,眼見符卿全須全尾,方是鬆了口氣。
符卿瞧她這般誇張,不免有些好笑,安撫道:“嗯,都回來了,進去吧。”
“是。”幸妍後知後覺的行了禮,站到符卿身後,跟著他們回客棧。
程非晚邁進院子前,抬頭瞥了一眼大門上方掛著的牌匾,終於看到了上一次被她忽略掉的客棧名字——吉祥客棧。
倒是很好的寓意,可惜沒能衝散她身上的黴運。
時隔數日重新站在這間客棧門口,她的心境卻已經全然不同,不免徒生了幾分唏噓,開懷也強裝不下去了。
幸妍作為侍女,最擅長察言觀色,她不知內情,麵帶擔憂的詢問:“大夫人,你是在……難過嗎?”
“有嗎?”程非晚回過神來,“可能是因為第一次見到大場麵,嚇到了吧。”
這話純粹是胡說了,剿滅龍吟寨那一天的場麵更大,可她一貫內斂,懶得與人談心。又或者說,不願與人交心。
說完這句話,便率先進了客棧。
幸妍一臉莫名,她雖擔憂不假,但也並不慌亂。畢竟這幾位主子全部出動,應該不會發生什麼難以控製的事情。
天王老子不在,誰的身份還能蓋過儲君去?
可觀風覓姑娘的神色,莫不是他們找到她的時候已經晚了,讓她受了欺負?
符卿彈了彈幸妍的腦門,打斷她的胡思亂想,然後衝她搖了搖頭,歎息道:“彆問她了,待會兒我再跟你細講。”
她說了幾味藥材,交代幸妍去準備。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