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人發現,也隻會以為是學徒拿走研習了,誰也懷疑不到她這個館主的“家屬”頭上。
問不出來,謝無期也不欲刨根究底,半是提醒半是威脅的道:“你想清楚了嗎?孤若當真死在這裡,你也活不了。”
程非晚又笑了,隻是這次笑的頗為自嘲:“我縱是安分,殿下又能容我幾時呢?”
謝無期閉了閉眼,認了栽,他不該鬆懈的。
“昨夜便已有答案。”他承諾道,“孤不殺你,從前不會,以後也不會。”
“不對。”程非晚輕聲反駁,“殿下殺過我一次,可惜沒有成功而已,至於以後,我又如何敢交付信任呢?”
龍吟寨外謝無期射出的那一支箭,他們都記得,隻是從未提起而已。
果然,這話一出,他沉默了。
因為謝無期確實耍了個心眼,即使他不動手,但畢竟身份擺在那,隻要他起了殺心,自會有無數的人願意替他動手。
“為什麼?”他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你從前也知我在利用你,可卻不會蠢到以卵擊石,如今卻連著兩次來殺我,可是因為溫然和詹暉,你要替他們報仇嗎?”
聽見這話,程非晚再一次笑了,這一次的笑容中沒有任何摻雜,似乎隻是單純的覺得好笑,她一邊笑一邊收回了手。
“我不會殺你的。”她將銀針放在掌心奉上,笑得眉眼彎彎,“隻是同你開個玩笑。”
謝無期擰了擰眉,雖然不理解她的所作所為,但也同樣收回了自己的手,拿起那根礙眼的銀針,用內力化為齏粉。
他拍掌將粉末拂落地麵,仿佛一場無聲的警告。
程非晚卻故意唱反調會錯他的意思,歪頭望著他的側臉笑道:“不用這麼緊張,這根銀針就是我從卿卿兜裡順來的。”
符卿善用銀針,身上常年攜帶,她們二人時常黏在一處,從她身上順走並不奇怪。
畢竟符卿從不會對程非晚設防。
謝無期對此也不糾結,她就算不是在符卿身上順的,也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