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期再次壓製住心中的動容,思想未有半分改變,依然我行我素,仿佛是在自我證明。
他故作平靜,漫不經心的說:“至於肆無忌憚的殺人——”
話到此,他頓了頓,頗有些好奇,“你不是已經見識過了嗎?怎麼還要說這種愚昧的話。”
其實他真正殺人的時候,她並沒有見過,唯一一次見到死在他手上的屍體,也隻有初遇那一晚。
那時她裝瞎,他作啞,彼此試探。
聽到反派主動提起高儒的事情,程非晚也不再避諱,一臉凝重,恰到好處的表露出了幾分好奇。
她明知故問:“他是誰?又因何惹怒了你?”
謝無期淡淡一笑,並沒有回答,隻是傾身靠近她,目光如炬,用平靜的口吻低語告誡道:“風覓,我不會殺你,但如果你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事情,孤便留不得你了。”
事涉朝廷命官,縱然他是儲君,若真相大白於天下,也難逃罪責,他不會冒這樣的奇險。
留著風覓,除了那點私心,亦不過她不知真相罷了。
程非晚垂眼,避開了他的目光,對此不置一詞。
她心下感慨:【幸好,我沒信你的承諾。】
一時間,兩人誰都不再開口,氣氛詭異的沉默下來。
謝無期偷偷瞧了她好幾眼,那姑娘始終隻是靜靜的坐著,身上一股悲氣彌漫,可憐巴巴的。
她不言不語,看似乖巧,實則倔強。
謝無期的心臟處一直泛著輕微的刺痛,至此終是歎息一聲,妥協讓步,他偏頭望著她溫言安撫:“你聽話一點,我不會那樣對你的。”
程非晚聽到這句話卻並沒有開心起來,她隻是慢半拍的掀起眼皮,輕聲問道:“為什麼?”
謝無期一怔,靜靜的注視著她,那雙回望過來的眼睛裡,再次摻雜了他琢磨不透的情緒。
為什麼?
何其熟悉的三個字。
他略有些無奈,“你哪來這麼多的為什麼?”
程非晚搖了搖頭,“我是想問,你為什麼不喜歡我?”
謝無期眼神一淩,收回目光,淡聲回道:“這個問題,昨夜你已得答案,不要總是重複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