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我會跟李伯好好相處的。”程非晚再次撒嬌賣萌,抱著謝無期的胳膊不鬆手,眼睛一眨一眨的望著他,難得老實扮可愛,神態催促意味明顯。
他猜到她的意思,心有顧忌,卻又拿她完全沒有辦法,隻好順從的跟著她往寢臥的房間裡走,免得又把小姑娘惹炸毛。
程非晚其實也是疲累的,方才不過是強撐著眼皮跟謝無期耍賴皮,一進了門便拉著他直奔大床,躺了個四仰八叉,好沒形象。
謝無期站立在床邊,搖頭失笑,無可奈何。
他端坐下來,抓住小懶蛋的腳踝,替她脫鞋褪襪。
程非晚這會兒倒也老實,任他侍弄,待他閒下手後,一把將人拉到床上,雙雙躺倒下來,慣力致使,謝無期沒來得及有半分阻止。
四目相對,少女的眼睛似狡黠的狐狸,滿是得逞的興奮。
謝無期呼吸窒了一瞬,彆開眼來,手肘撐在她的肩側,“彆鬨。”
這話看似嗔怪,語氣卻滿是寵溺,是以程非晚半點不懼。
“我就鬨!”她眉眼靈動,底氣十足,“你要怎樣?”
謝無期默了一息,轉過頭來,覆唇吻了上去,堵住那張不聽話的嘴。
程非晚依然不曾掙紮,那一日給出的承諾,自始自終,她都說到做到。
任他隨時隨地的親,不顧長短的吻。
“困了就睡。”謝無期強行壓抑著自己胸腔內濃重的欲望,眼皮低垂,嗓音低啞的威脅道,“否則,就彆睡了。”
“那可不行。”程非晚勾住他的脖子,十分的無賴,“親夠了,那就跟我交代交代。夫君大人,你現在是什麼身份?”
謝無期從她身上爬起來,背靠著牆壁坐在一旁,一條腿屈起,一隻手搭在膝蓋上,“定平高氏長子,高良。”
那身份不是沒變嗎?
不過定平?這又是什麼地方?
程非晚跟著坐起來,擰眉追問:“那日在沙漠裡,你拿出的玉佩就是高家的,包括你口中的父親也是,對嗎?”
謝無期垂眼瞧著她,讚賞的刮了下她的鼻頭,“我們覓兒真是冰雪聰明。”
“所以高良不是你隨意捏造的名字,而是……”程非晚終於意識到自己對他的又一處誤解,心下十分複雜,問的也忐忑,“真實存在的一個人是嗎?”
謝無期不答反問:“你何時給我降智了?”
程非晚一怔,沒太明白。
他隻好耐心的解釋:“此次西行,盯著我的牛鬼神蛇多了去了,一旦鬨出點動靜,必定會有人查我的底細。若是隨意捏造一個身份,且不說是個黑戶無籍貫,過往空白作何解釋?頂替旁人的身份是最便捷的方法。”
這個理由,程非晚無法反駁,她再次追問:“為何選擇了高氏?他們是你的人嗎?”
她對這個氏族並不了解,係統不曾與她說過,莫不是當真跟高儒有關係?
可若是他的家族,謝無期怎敢如此放肆?
難道就不怕……暴露嗎?
“不是。”
謝無期並沒有像程非晚那般考慮許多,既然她有困惑,又主動來問他了,那他回答便是,反正也從沒打算瞞她。
隻是這件事,牽涉甚廣,要從舊事說起了。
“你可知,平涼符氏,原是醫藥世家?”
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