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王彆生氣,有話好好說,我才三歲,沒長多少肉,再養養肉更多。您要學會放長線釣大魚,不能因為看到臟東西就發怒啊。”
通紅眼睛抬起:“臟東西?”
看他有反應,喬菲高興地差點哭出聲:“對,臟東西!那頭公豹子就是臟東西!”
白虎胸口那團橫衝直撞的怒氣突然沒了。
被叼起的花豹,身體微微發、抖,兩隻肉爪可憐巴巴掙、紮,看起來乖巧又可憐,讓人想欺負。
血色褪、去,淡金色眸子變暗。
腹部抵在樹乾時,喬菲一動不敢動,還好自己皮糙肉厚,不然早磨破皮了。
沒有想象中利刃撕咬皮毛帶來的劇烈疼痛,腦海裡隻有皮肉被輕微刺破、吮吸的疼痛,很快這種疼痛感淡了很多。
白虎伸、出舌頭輕輕舔舐那傷口,似乎在安慰她。
喬菲四爪抱樹,哭唧唧,看來大、王暫時不打算吃它,小命保住了。
回去路上,白虎摘了很多野果子,都是喬菲愛吃的。
喬菲觀察白虎好久,確認他終於恢複正常,想來剛才發瘋,是因為那頭多偶豹子實在太過分,她可以理解,正常野獸麵對那種不要臉的家夥,多多少少都會發瘋。
“那隻不要臉的多偶豹,彆讓我再看見他,看見他一次,揍他一次,給花豹家族丟臉,真是個敗類,我呸!”喬菲抬爪摸後脖子,傷口不深,舔舐後已經結痂了,可她嚇得不輕,害老娘遭這份罪,真是太可惡了。臟東西,辣眼睛!
白虎點頭,難得說長句子:“嗯,打架不好看,不看打架。”
喬菲用看大傻子的眼神看白虎,重重點頭:“你說的對,都聽你的!”
喬菲走在白虎身旁,一股很好聞的白茶香,不停地往她鼻子裡鑽。
花豹東張西望,周圍是綠幽幽的草叢,除了綠色,沒有彆的顏色。抬頭看去,樹上也沒長能散發香味的花。
奇怪啊,這香味哪來的?沒聽說老虎自帶體香。喬菲抬起胳膊,用力嗅了嗅,沒道理一隻公老虎有體香,她沒有。也太沒天理了吧。
花豹嗅了半天,爪子擱在白老虎麵前,晃了晃。
白虎一把抓住,二話不說舔了舔花豹爪子,又順著爪子將身體毛發都舔了一遍。
要不是花豹竭力阻止,臉和屁、股也難逃一舔。
喬菲:“……”
喂,大、王,隻是讓你聞聞有沒有香味兒,不是讓你舔毛啊。
這家夥上輩子是滾筒粘毛器?
白虎甩尾巴:“甜的。”
甜的?甜味兒嗎?哪種甜味?
笑死,此時她身上沾滿白虎口水,壓根聞不到彆的味道,隻剩口水味。
喬菲翻白眼,總覺得這香味不太尋常,可又想不出哪裡不尋常。
入夜,喬菲躺在樹上看星星,白虎趴在樹下,花豹可不敢和一隻發、情期的白虎躺在同一個洞穴。
原始叢林的星空很漂亮,一望無垠,上麵掛著許多亮晶晶的星星。
星際時代的星空是永遠的黑夜,看不到一顆星星,偶爾運氣好看到一顆星星,也看不到如此閃亮的光。
望著閃閃發亮的星空,喬菲突然問:“你有名字嗎?”
等了一會兒,樹下傳來低沉嗓音:“……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