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賣人寫的是顧亨,估計就是白溝屯的屯長了。
看完憑證之後,周正臉上有些失望,他說道;“竟還真有憑證,既然如此,那勞煩再幫我寫個條子,我也好拿回去向相國大人交差。
“什麼條子?白所修挑眉。
周正拿出紙筆道:“簡單,按著你那張來寫。
“那年那月那日,誰將多少田畝賣給了你的誰,再簽上你的大名,按上手印便可。
白所修此時有些摸不著頭腦,他看了看手中的售賣契約,又看了看周正,皺眉道:“我有契約在此,何故還要多寫一份?
周正笑道:“那我若是拿著閣下的契約,去找李相國交差,您怕是不會答應吧。
這契約可是白所修的命根子,他自然不會答應,看看周正,再看看手中的契約,白所修說道:“我若是寫了,今後你們便不會再來找麻煩?
“這個要看李相國的意思。周正並未
答應,而是將事情推到了李文綱的身上。
白所修略有些生氣道:“哼,沒有準話,不寫!”
周正聞言收斂了笑容,他冷聲道:“不寫?嗬,那就不好意思了,我便當沒看到這東西,你這宅院占的也是我白溝屯的地吧,下午我便帶人來先拆了你這宅院!到時候你想寫也沒機會了!”
“你不讓我交差,那你也彆想好過!走!”
說罷,周正便要帶人離去。
白所修想了想,覺得寫這玩意似乎也沒什麼損失,反正他的契約上就是這麼寫的。
於是,就在周正幾人就要離去之際,他突然道:“等等!我問你,其他人也全都要寫嗎?”
周正回頭道:“當然,寫了這東西,我等便能向李相國交差,他老人家,也能上報朝廷,追究那些貪官汙吏的罪名。”
“有他們頂罪,你們的田地,說不定就不會收回了。”
“不過,你要是不寫,我們沒法交差,便隻能將這土地收回了,不然對不上賬目,這黑鍋就要落到我們的頭上。”
聽周正這麼說,白所修一番猶豫之後,說道:“拿紙筆來,我寫!”
很快,新的票據便書寫完成。
周正接過票據,吹了吹上麵的墨跡,笑道:“好了,有了這東西,我們便能交差了,回見!”
說罷,周正便帶人揚長而去。
等走遠之後,徐裴有些不解的問道:“周大哥,咱們不是要收回土地嗎,你拿這東西做什麼?”
周正小心的將票據收到了懷裡,然後道:“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之後,周正又帶著徐裴轉了幾家,他們全都是花錢從軍屯購買的土地,周正也如之前一樣,一番軟硬兼施之後,讓他們寫下了票據。
幾家大戶轉完之後,剩下的便是些小門小戶了,那些人沒什麼勢力,周正直接讓徐裴自己去辦。
分彆前,周正告訴他,能寫就寫,不能寫便回來彆起衝突。
徐裴應聲離去,周正則來到了薑武家門口。
“薑叔,在家嗎?”周正站在門口呼喊道。
正在打水的薑瑤聽到周正的聲音之後,將手中的水桶一丟,忙迎了上去。
“在家呢!在家呢!周大哥找我爹何事?”
之前的周正,第一次遇到薑瑤的時候還是五年前,當時的薑瑤不過是個紮著羊角辮的小丫頭,所以,在他心中對薑瑤也隻是小妹妹的感情。
現在的周正也繼承了這種感情,所以哪怕薑瑤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他也
沒有半分異樣的感覺。
“是薑瑤啊!薑叔呢?”
見周正對自己沒啥反應,薑瑤嘴巴頓時翹了起來:“在屋子裡睡覺呢!”
說罷便沒好氣的回頭打水去了。
周正自是不知道為何薑瑤態度變化如此之大,不過見她生氣,周正還是隨手從懷中拿出了路上摘的幾顆冬棗遞了過去:“給,挺甜的。”
看到核桃大小的棗子,薑瑤臉上又恢複了笑容:“謝謝周大哥。”
這時,薑武也從屋內走了出來,看到周正向女兒遞棗,他臉色頓時一黑:“乾嘛呢?”
薑瑤並不避諱,她炫耀似的晃了晃手中的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