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武聞言有些遲疑他看向周正低聲道:“按著慣例從貪官手中收繳的這些東西應該全部上報朝廷你就這樣分了怕是要惹麻煩吧!”
這規矩周正自然也知道但他更知道若真這麼乾了那明天自己再擊鼓的時候怕是這一百人都聚集不起來了。
於是他笑道:“儘管分便是若追究下來我有辦法應對!”
薑武見他頗有自信便也不再堅持開始一一分發白銀和糧食。
臨走前周正又補上一句道:“對了也給徐裴他們幾個留上一份雖說他們沒參與清繳但也去收納那些富戶們的田畝了算是有所苦勞。”
安排好這些後周正又拉住了打算排隊領銀子的何必:“你過來一下。”
何必眼神微微有些慌亂但很快便鎮定了下來。
周正見他如此將其拉到僻靜處之後便似笑非笑的問道:“伸手了?”
“啊?什麼?”何必還在裝傻。
周正腦袋一歪冷聲道:“要不我搜身?”
何必一聽趕忙擺手:“彆彆彆,就一點散碎銀子,我交出來,我交出來!”
“不必了!”周正沉聲打斷,隨後他左右看了看,見沒人發現後,便又問道:“彆人知不知道?”
何必連連搖頭:“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便留在你那吧,但僅此一次,下次讓我抓到,便沒那麼容易饒你了!”周正軟硬兼施的警告了他一番。
何必自然是點頭哈腰的保證,絕不再犯。
見他如此,周正這才說道:“叫你出來,也是有差使給你,那銀子就當賞銀了!”
一聽有差使,何必立刻又提起了精氣神:“有什麼差使您交給我辦就是了,保證辦的妥妥當當的!”
周正微微點頭,然後對其耳語了一番。
何必聽完眼前一亮:“好好好,小的明白,小的這就去辦!”
“嗯!小心點,彆走露了風聲,不然就不靈了!”周正又叮囑了一句,隨後才放何必離開。
等何必走後,徐裴也帶人回來了,他看到周正後,用力揮舞了一下手中的賬本道:“周大哥,都弄回來了,一家不少!”
聽到這話,周正的臉上也露出了喜色,他迎上去接過那些條據一一驗看了一番後,誇讚道:“乾得不錯,沒遇到什麼麻煩吧!”
徐裴撓了撓頭道:“沒什麼麻煩。”
這小子就算遇到麻煩也不會說,更不會表功,若換作何必,早就滔滔不絕的說起來了。
周正也不廢話,他指了指背後的校場倉庫道:“今日把許百戶他們占據的田畝收了回來,還收了不少糧食錢財,也給你們留了一份,都去領吧!”
“好!兄弟們走了!”徐裴興衝衝地走向了倉庫。
周正則收起賬本,緩步來到了校場的正中央。
在這裡,許百戶等人,以及他們手下的家丁們正被牢牢的綁縛著。
看著這些人,周正冷聲道:“許百戶,汝等還有何話說?”
許百戶輕蔑的看了周正一眼,冷聲道:“哼,你有本事便殺了我,不然,我定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殺你?”周正微微搖頭:“殺你們倒是不至於,不過按照軍令懲治你們一番,倒還是可以的。”
“懲治?我家都被你抄了,你憑什麼懲治我?”許百戶怒斥道。
此時,天色已經變黑,周正抬頭望月,裝作不在意的問道:“今日,我三次擂鼓,你們明明來了,卻又走了,如此藐視軍規,藐視本官,你們覺得,應不應該懲治?”
“周正!你……”許百戶一陣氣急,之前他沒把擂鼓當回事,想不到周正竟在這等著他呢。
周正也不再客氣,他目光掃視一番後,很快便看到了扛著兩袋糧食出來的魯大壯。
“大壯!”
“哎!”魯大壯應聲。
周正厲聲道:“叫幾個人來執行軍規,今日所有三鼓未到的軍卒,有一個算一個,全部三十軍棍。”
“這幾個百戶,身為軍官卻甘犯軍法,應從重論處,執行五十軍棍,並免去百戶職位。”
“今後,白溝屯暫不設百戶,所有軍卒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