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二人沒了剛才的劍拔弩張取而代之的是平靜之下的暗流湧動。
趙孟珍進入軍營之後那中年男子也想跟進去。
這時薑武不懷好意的湊了上去道:“敢問閣下姓甚名誰和趙大人是什麼關係?”
男子摸了摸八字胡略帶幾分高傲的說道:“本人姓張單名一個蕭字乃是趙大人的師爺!”
“師爺?”薑武一怔隨後便笑了出來。
師爺這稱號聽著挺厲害應該算是二把手級彆的。
但真正在官場上師爺隻能算是幕僚根本沒有品級。
伺候的人地位高了師爺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與之相反伺候的人地位低了師爺便狗屁不
是。
趙孟珍的知府職位在邢州自然是一把手但在真正的大乾官場屁都不算而他的師爺自然也是屁都不算了。
所以薑武也不給他留麵子了直接說道:“張師爺我奉勸你一句在白溝屯剛才那種話還是少說為妙因為這當兵的人多他們若是發起瘋來把你打死了那我可管不著!”
說罷薑武仰天大笑步入軍營!
張師爺聽完自是怒火中燒他指著薑武道:“你這話什麼意思?給我站住!”
然而他剛喊了兩聲旁邊那些軍卒們的目光便全都掃了過來。
張師爺剛才為了壓迫二人低頭所以聲音並不算小軍營內很多兵卒們全都聽到了如今他又這般叫囂那些兵卒們自然全都瞪眼看了過來。
此時的張師爺猶如被千萬根針紮著一般全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咽了口吐沫張師爺收斂了剛才的怒火陪著笑臉對那些兵卒們道:“諸位都忙著我先去了!”
說罷便拖著顫抖的雙腿快步跟了進去。
軍營之內周正已經將白溝屯的地圖攤開了他一家一家的指著。
誰家侵占了多少全都標記的明明白白。
趙孟珍表麵上是在看地圖但內心卻是在想著如何敲打收拾周正。
等介紹完之後周正道:“綜合來看就是這樣了白溝屯五千多畝田地被這些人侵占了大半。”
“誰賣出去的我已經上報給了鎮北關的總兵大人了如何懲戒全由總兵大人定奪。”
“至於這些侵占的按著規矩應該您來負責!”
白溝屯是軍屯除了繳納給朝廷的稅收剩下的事務都是軍務
侵占土地的事情雖然也是軍務但又涉及到地方人口也就是白所修等人所以周正才說需要趙孟珍來負責。
後者思慮片刻後說道:“那依你的意思此事應該怎麼辦?”
周正坦然道:“簡單若他們主動將土地全部歸還那此事作罷。”
“如果他們不呢?”趙孟珍又問。
周正笑了笑說道:“有大乾律令在趙大人又何須問我?”
趙孟珍眉頭挑起他問道:“難道就沒有轉圜的餘地據我所知侵占土地的幾人中在邢州府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得罪了他們對你來說也沒什麼好處。”
“況且律令嘛其實和繩索差不多有綁的緊的時候也有綁的鬆的時候具體如何施
政,還要看究竟是什麼事情。”
“像這種事情,便是可鬆可緊,再說了,五千多畝田地,以你現在軍屯的人數,也未必能全部種上糧食吧!”
“若照顧不到,土地撂了荒,到時候又要多繳納賦稅,豈不平白給自己添堵?”
周正將手負在身後,左右踱步了一下,看似是在猶豫思索,但心裡卻是在罵娘。
說不敢確定這個趙孟珍是收了銀子,但猜也猜得到,這些官場老油條,若是沒有好處,必定不會幫忙說話。
佯裝思索片刻後,周正說道:“種田的事情,就不勞趙知府操心了。”
“之前,我們手上九百多畝田地的時候,交的也是五千多畝的賦稅,若是明年有了五千多畝田地,怎麼著過的也不會比現在更差!”
“至於律令方麵,嗬嗬,你是知府,如何裁決是你的事情,我管不著,但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