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孟珍打心眼裡瞧不上周正更不會覺得這個當兵的竟會在文字上給自己挖坑所以隻看了個大概便將軍令狀收了起來。
“好!有周屯長這軍令狀那我便等上三日三日之後我來這裡拿人!告辭!”
說罷趙孟珍拱手離去。
白所修亦是對著周正冷哼一聲然後便快步跟了上去。
他和趙孟珍本就是熟識再加上他覺得隻要周正在白溝屯自家的幾百畝地便種不踏實所以才會幫趙孟珍來對付周正。
在他看來周正哪怕再厲害但在趙孟珍這個官場老油條麵前也隻能束手就擒。
所以此時的他信心十足。
送走了趙孟珍二人周正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便打算回家睡覺。
然而薑武卻快步迎了上來
道:“周正這案子你打算怎麼查?”
周正擺了擺手道:“我已經安排何必去調查了等查到線索帶人攻山便是。”
見他如此輕鬆薑武有些焦急的說道:“可你軍令狀上隻寫了三天時間若不抓緊萬一三天時間一到你豈不是……”
聽到這話周正笑了笑道:“你可知我軍令狀上寫的是什麼?”
薑武眨巴眨巴眼睛道:“本人白溝屯屯長周正在此立下軍令狀三日之內必定擒獲劫掠白府的真凶如若不成邢州知府當以軍法處之!”
“怎麼了?”
周正左右看了看見沒人注意便聳了聳肩膀低聲說道:“是啊
薑武一聽懵了不過很快他便反應過來道:“可這軍令狀是你立的按著上麵的意思當是邢州知府以軍法處置你啊!”
周正搖頭:“薑叔你這話就說錯了這個‘之’字應當隻是個虛詞並非是代指我。”
“如果真要處置我當寫請邢州知府以軍法處之。”
“而非邢州知府當以軍法處之!”
“您明白!”
“啊!”薑武人都傻了他撓撓頭道:“這是什麼道理?一字之差便能換個人殺?”
周正樂嗬嗬的笑了起來他小時候做語文題什麼把把字句改成被字句什麼疑問句改成反問句。
當時周正還覺得出這些題的人全都是傻帽弱智隻會咬文嚼字。
卻沒想到如今卻用上了。
周正拍了拍薑武的肩膀說道:“薑叔您也忙活這麼久了歇會去吧等何必調查出些眉目了咱們再出手不遲!”
見他如此自信薑武倒也不擔心了:“好吧!”
說罷周正便哼著小曲大步離去。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薑武嘴角微微咧了起來:“嗬這小子當了屯長之後倒是和以前有些區彆了!”
回到家中。
馮之舒忙迎上來幫著周正換衣服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周正倒也習慣了身邊有這麼個人幫襯。
剛換上寬鬆的衣服陳新蓮便說道:“賢婿今日鎮北關總兵林業派人捎來了信件說明日他便前來拜訪到時候應該也會去你的軍營看看!”
一聽這話周正也忙將他在軍營中看到的公文拿了出來:“哎這事我倒是忘了這是前幾日他發來的公文也是說這幾日會過來看看。”
說著周正便將公文遞了上去。
陳新蓮看了兩眼便放到了一旁然後有些擔心的說道:“林總兵和舒兒的父親一個脾性都是那種剛正不阿的人。”
“他作為鎮北關總兵守衛著咱們大乾的北大門治軍十分嚴明如果你有什麼錯處他大概率不會看著我們的麵子對你網開一麵所以……”
陳新蓮沒再說下去但意思卻很明顯。
周正則滿不在乎的拿起了毛巾道:“如此更好我七尺男兒也喜歡堂堂正正不弄虛作假他若是個喜歡手下攀關係走後門。阿諛奉承送禮行賄的上級我還真看不上!”
說罷周正用濕毛巾擦了擦臉這幾日在軍營之中他的胡須都沒時間修整如今看上去確實有些絡腮胡了。
陳新蓮聽到周正的話十分滿意他點頭道:“若是馮程知道舒兒嫁給了你這樣個漢子應當會十分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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