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想要成為一名合格的弓箭手至少需要訓練一年。
張弓搭箭看似簡單但實際上卻極為困難首先想要拉開一張弓便需要很大的力氣。
拉開之後再瞄準射出去還要保持精準就更難了。
並且戰場上情況複雜多變有時候需要站著射箭有時候需要蹲著射箭還有時候需要一邊行進一邊射箭。
最難的自然是在顛簸的戰馬上射箭。
周正手下的兵卒們基本上都不會射箭那些燕人也半斤八兩所以想要訓練出弓箭手便完全是從零開始的。
不過就算再難也要訓練。
周正讓各部挑選合適的兵卒然後他一邊找工匠製作弓箭一邊用自己手頭上的長弓教習那些兵卒。
一連幾日過去倒也發現了幾個適合當弓箭手的好苗子。
今日正是自開始訓練之後的第一次小考。
經過這十天兵卒們已經完全適應了訓練的強度。
如今到了檢驗成果的時候了軍屯內的所有人全都摩拳擦掌一幅要大展身手的樣子。
因為是第一次小考肯定會出現很多情況所以周正選擇了親自坐鎮。
看著分成四列的隊伍高台上的周正沉聲說道:“時間有限本次
小考隻會挑選所有訓練科目中的三項進行比試。
“每一項都會分出名次,其中頭名積四分,末尾積一分,待所有試煉比試完成後,積分最高者獲勝。
“如果有並列第一的情況,可自由商議是繼續比試,還是並列第一。
“好了,現在開始第一項比試,全軍六裡急行軍跑!
“要求,所有人裝備整齊,軍陣不得出現混亂,不得互相乾擾,從這裡出發,跑至平日訓練的終點站,再折返回來,即算完成!
“成績計算,以最後一名到達者為準,如果超過兩刻鐘還未集合完成,則記為零分!
此話一出,原本還在摩拳擦掌的眾人全都傻眼了。
他們原以為誰第一個回來誰便是第一名,但周正偏偏算的是最後一名的成績,這下讓原本打算派出精銳力量先跑一步的幾人不得不打消了念頭。
還不等他們細想,周正便沉聲道:“現在開始!
一聲呼喊,張桓、魯大壯等人趕忙帶頭向營外跑了出去,兵卒們也急忙跟上。
看著這些人火急火燎的跑出去,薑武咧嘴一笑,說道:“你這法子倒是不錯,按著最後一名算成績,確實能測出他們真正的行軍速度。
周正微笑:“當然,行軍肯定是要保證全部兵力順利到達的,如果隻有跑得快的到達,萬一正好碰到敵人,那豈不是完蛋?
周正沒說的是,當初他在部隊訓練的時候,五公裡強行軍,炊事班的人,除了全身裝備之外,還要背著做飯的大鍋以及各種食材,那才是最要命的。
而在這,周正隻是讓這些人攜帶了三天用的乾糧以作為替代,並沒真正讓他們背上大鍋,不然那些做飯的家夥們,怕是要累吐血了。
“對了,黃耳營的寧屯長昨天托人送來信,說是銀子已經湊夠了,明天便派人送來。薑武說道。
前幾日薑武去了趟黃耳營,那裡的寧屯長聽說周正要賣人頭之後,大喜過望,當即便答應了下來,隻不過,五千兩也不是個小數,寧屯長說要寬限幾天。
反正現在是冬季,那些屍體澆上水便是冰疙瘩,也壞不了,所以周正便應承了下來。
想不到,這家夥竟這麼快就湊齊了。
“那黃耳營比咱們白溝屯大不了多少吧,他寧五這麼快就能搜刮出來五千兩銀子?周正有些好奇的問道。
薑武聞言搖了搖頭:“哎,這個寧五可不是從手下兵卒身上搜刮的,他家祖上是個世襲侯爵,聽說還管著地方鹽政的差使,肥的流油,區區
五千兩算不得什麼。”
周正一驚:“啊!還是個世襲侯爵,那他怎麼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當屯長?”
薑武聳聳肩道:“這就不曉得了,據說他沒資格繼承爵位,平日裡也有些不學無術,家裡人便走關係把他發配到這了。”
“他在這名聲還算不錯,尤其是對手下兵卒們,基本上不克扣糧餉。”
聽到這話,周正倒是對這個寧五有些好奇了。
二人說了兩句之後,遠處跑得快的隊伍,已經開始往回折返了。
周正抬頭一看,隻見何必的隊伍跑的最快,但同時,他的陣型也是拉得最開的,最後一名和第一名足差出一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