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答案江九兒似乎已經想到了,她接著說道:“就……留在這如何?還當……還當你的鐵匠,這些兵卒全都需要兵刃,你的生意絕對不會差的。”
老莫皺起了眉頭,他之前的作坊確實不能再呆了,狂刀門隨時有可能卷土重來。
但留在軍營之中,給官家做事,也不是他心中所
想。
最好的去處,還是找個地方繼續隱居。
思慮片刻,老莫道:“這個我自有打算,你身子弱,先不要說話了。
江九兒微微點頭,隨後便閉上雙眼,但很快,她又睜開眼道:“莫叔,你再幫我辦件事。
“我受傷了,一時半會沒法回山,你去山上告訴他們一下……我的情況,讓他們彆擔心。
“好!老莫應聲。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一陣馬嘶聲。
老莫忙出去查看,隻見周正攬著一名大夫正往屋裡走來。
“她怎麼樣?周正問道。
“醒過來了,讓大夫進去看看吧!老莫說道。
周正忙帶著大夫進門,老莫這才來到爐灶旁對馮之舒道:“姑娘,我出去一趟,你和周正說上一聲吧!
“好!馮之舒擦了擦被鍋底灰汙了的臉頰應聲道。
屋內。
那大夫喘了半天才將氣喘勻實。
因為不會騎馬,所以剛才周正是直接將他提上馬,一路狂奔來的。
大夫也知道病情緊急的道理,所以並未計較,喘勻實氣之後,他便忙將江九兒的傷口打開。
解開包裹傷口的布匹,殷紅的鮮血再次湧了出來,原本敷在傷口上的藥粉也被衝開。
大夫看了眼傷口,說道:“這歹人下手真夠狠啊,再深一點傷到內臟,神仙也難救了。
當傷口完全露出來之後,大夫道:“先弄些熱水來,將傷口周圍清洗一下,再弄些酒,衝洗傷口,不然這傷口容易發炎流膿。
周正家中還放著上次剩下的燒酒,同時,馮之舒也端著熱水走了過來。
那大夫先是用紗布蘸著熱水幫江九兒清洗傷口。
期間江九兒一直緊皺著眉頭,似是在強忍著不痛叫出聲。
等傷口周圍清洗完之後,那大夫隨即開始往上麵傾倒烈酒。
“啊~!
這次,江九兒終於忍不住開始痛叫起來。
馮之舒有些不忍心看,撇過頭去。
因為傷口的位置有些特殊,剛才包紮的時候,屬於事急從權周正也沒在意,現在有大夫代勞,所以周正也沒好意思看江九兒的樣子。
衝洗完傷口之後,血液又淌了出來,那大夫忙拿出一個藥瓶開始往傷口上撒藥。
江九兒疼的滿頭大汗,但她這次咬著牙沒發出聲音。
大夫的藥比老莫的管用多了,灰白色的藥粉撒上去之後,鮮血隨即便止住了,隨後那大夫便又
拿出了針線準備縫合。
然而就在這時,江九兒卻說道:“彆縫了會留疤的。”
大夫手上的動作一頓,隨後他瞪眼看向江九兒道:“縫上你能保住這條小命也不錯!去,找個木棍來給她咬上。”
周正剛想出去找,但江九兒卻撇過頭道:“算了,縫吧,我不用那東西。”
大夫翻了翻白眼道:“那你可彆叫!”
說罷,他引好線,一針便紮了上去。
預想中的慘叫聲並未響起,周正撇頭看了一眼,隻見那丫頭已然昏厥過去。
對大夫而言,這樣倒是更加方便了。
那大夫快速的引針穿刺,用較為細密的陣腳將江九兒身上那接近一尺長的傷口縫合在了一起。
這時候,縫合的越是緊密,留下的疤痕便越小。
縫合完畢之後,大夫又往傷口上撒了些藥粉,隨後才扯下紗布在傷口上裹了三層。
一切都弄好之後,那大夫拿出來一包藥粉和一卷紗布說道:“三天換一次藥,傷口不能沾水,沒事讓她曬曬太陽。”
“有錢的話,弄些雞湯來給她補補,回頭你再去我藥鋪那些藥來,一起煎服著喝。”
細心的交代完所有事情之後,那大夫轉身離去,周正本想騎馬送他,結果卻被拒絕,想來是受不了馬匹的顛簸。
等送走了大夫之後,周正這才發現屋內少了個人。
“哎,老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