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死盯著他,隨後道:“我宣布,從即日起解除徐裴軍需官的職務,貶為小卒,並杖責五十軍棍。”
說完,明顯看到下麵的軍卒們長出了一口氣。
從心裡來說,軍屯的錢也不是他們的錢,再加上平日裡徐裴對軍卒們也不錯,所以他們並不希望徐裴被重罰。
張桓等人雖說也生氣,但大家都是在周正手下做事,難免會有疏漏的時候,若徐裴被重罰,輪到自己豈不也要被重罰?
所以,張桓等人昨夜便商量過了,周正的處理如果真的過於嚴苛,那他們定要合起夥來求情。
而現在,五十軍棍的處罰不輕不重,也算適中,至於免為小卒,這肯定是板上釘釘的
。
出了這麼大的疏漏,如果繼續任職,彆人心中肯定會不服氣。
一旁的徐裴在聽到這處罰之後,頓時泣不成聲。
他原以為,自己這次就是死也難免去罪責,卻沒想到,周正隻是打他五十軍棍。
很快,徐裴便被拉了下去。
一棍子一棍子落在徐裴的身上,不一會便打的皮開肉綻。
五十軍棍這刑罰說來也不輕了,打完之後,少說也要休息半個月。
很快,行刑完畢。
周正掃了一眼徐裴,說道:“把他送回家吧。”
“是!”兩名軍卒找來擔架將其抬上。
臨走之前,徐裴看了周正和一眾軍卒一眼,他的眼中滿是愧疚。
送走了徐裴,周正便想要將何必等人召集起來一起想想賺錢的辦法。
然而,還不等他開口,便有一名軍卒快速跑了過來。
“屯長大人,陸總兵的人來了。”
周正一怔,之前陸瑾提了一嘴讓周正他們督造新城,之後便沒了動靜,如今突然派人來,怕是有消息了。
雖說對這家夥不太感冒,但周正還是沉聲道:“列隊迎接!”
人都是現成的,改變一下陣型而已,很快迎接的架勢便擺好了,周正帶著薑武、魯大壯等人來到了大營門口。
營門緩緩打開,徐征帶著一支騎兵衛隊出現在了周正等人的麵前。
作為陸瑾的師爺,他親自帶隊前來,足以看得出這次的到來不一般。
周正上前拱手施禮:“見過徐師爺!”
徐征輕蔑的掃了周正一眼,鼻孔朝天的“嗯”了一聲,隨後他便道:“周正聽令!”
周正趕忙再次躬身。
“屬下在。”
徐征拿出一份文書說道:“即日起,周正升任為鎮北關遊擊將軍,並在雁蕩山附近選址修建城池,不得有誤!”
“屬下領命!”周正淡定的應了一聲。
他對這任命並不奇怪,畢竟也立下這麼多功勞,若朝廷一點表示都沒有,那才奇怪呢。
徐征見他神色淡然,一點客氣的話都不說兩句,隨手的謝禮更是沒有,於是,他的臉色變得更加冷淡。
“今後要叫你一聲周將軍了!”徐征用嘲弄的語氣說道。
遊擊將軍說是將軍,但在軍中實在算不上什麼大官,叫聲將軍實在是有些抬舉了。
不過,周正也懶得和他客氣,剛才隻是禮貌性的和他客氣了一下,結果這家夥竟狗仗人勢的看不起人。
於是,周正也不鹹不淡的說道:“徐師爺客氣,遠道而來舟車勞頓辛苦了,不如去營中喝杯茶吧。”
與人客氣也是要聽口氣的,若對方態度強硬,並且伴有拉扯的動作,那是真心想要請你進去喝茶。
但如果人家隻是試探性的說一句,那便是在趕人了。
徐征自然也聽出了周正言語中的意思,於是,他對周正更加不滿意了。
不過是個憑借運氣,略建了些功勳的小卒子而已,竟還對我擺起了架子,看我怎麼整治你!
徐征撇過頭說道:“不必了,陸大人身邊離不了我,我還得趕快回去。”
“建城的事情你儘快辦,一個月後,陸大人會親自來檢查,若是有什麼差池,小心他懲治你!”
說罷,徐征便要走人。
然而,周正卻攔住了他道:“慢著,徐師爺,陸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