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紙不同,當年周正在炊事班幫廚的時候,曾經醃過鹹菜,所以這一套活也算駕輕就熟。
但他不知道大乾的食材和部隊的食材是否相同,所以第一次醃製也隻醃製了一缸試試看。
另一邊,在薑武的帶領下,軍卒們造的紙也有了雛形。
雖說手法生疏了點,雖說做的漿糊不太乾淨,但經過竹簾打撈之後,上麵也算是有了紙的雛形。
摸著手中厚實的紙張,周正笑道:“好了,今後學寫字,也不用花錢買紙了,咱們這自己便有!”
此話一出,軍卒們頓時大笑起來。
雖說造紙比較辛苦,但和訓練相比,還是要輕鬆不少的,再加上,訓練要花銀子,而造紙是可以賺銀子的,所以士兵們乾活的積極性很高,有的人還把家中閒著的婆娘都拉了過來一起乾。
周正見
狀索性給他們定下了章程。
今後各家各戶做出來的紙,都算是自己的,賣了銀子,也按著數量算錢。
當然,紙張的質量也是要有保證,不能參差不齊。
因為龐春經常用紙,知道紙的好壞,所以他將驗收的任務交到了龐春手上。
兵卒們對這個教書先生也十分尊重,倒也不會鬨事。
幾日之後,鹹菜和紙全都弄出來了。
紙張的品相雖說一般,但若壓低價格,想來應該是能賣出去的。
而鹹菜就不同了,周正用當年在部隊學到的配方醃製的鹹菜美味至極。
魯大壯嘗過之後,一連乾了十幾個饅頭,差點沒撐死。
東西弄出來了,接下來就要找地方賣了。
周正幾經猶豫之後,最終還是將販賣的地點選在了邢州府。
這裡是趙孟珍的地盤,自己如果給他一成份子,讓他幫忙照看一下應該不成問題。
說乾就乾。
周正找到張桓和何必道:“把咱們弄出來的這些東西全都裝車,拉到邢州府去!”
一聲令下,三輛馬車便開出了白溝屯大營。
來到邢州府的時候已經是晌午了。
周正讓何必先帶人找地方吃點東西,他自己則又來到了邢州府衙之中。
這次衙役們沒再攔他,周正也毫不費力的找到了趙孟珍。
和上次的熱情相待不同,趙孟珍在看到周正的時候,臉色立刻便拉了下來,但很快,他又擠出一絲笑意,說道:“周兄今天怎麼得空來了?吃飯了沒有,要不要坐下吃點。”
周正笑著擺擺手道:“不必了,我來是給趙知府帶銀子來了!”
“帶銀子?什麼意思?”趙孟珍警惕的看向周正。
後者淡然道:“這不軍屯的錢都讓人卷走了嘛,沒辦法,我讓軍卒們弄了些紙,還有鹹菜疙瘩來邢州府來賣。”
“以此來換些銀兩,不然明天我白溝屯便要揭不開鍋了。”
“這邢州府是趙大人的地盤,所以我想請趙大人幫忙照看一下,當然我肯定不會讓趙大人白出力,這樣賣出去所有的貨品,我都算趙大人一成份子如何?”
此話一出,趙孟珍立刻滿臉堆笑:“哎呀,我當是什麼呢,這點小事哪裡還用一成份子,你這不埋汰人嘛。”
“就在我這賣,我看哪個不長眼的敢找茬!”
自從知曉了罪證被周正掌握之後,趙孟珍整天整夜的睡不著覺,現在周正找上門來,趙孟珍便以為他是來要挾自
己的。
想不到竟隻是這點小事。
雖說紙張和鹹菜也算是暴利,但和知府相比,屁都算不上。
所謂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邢州府雖說是個貧困的地方,但也有辦公經費和各類稅收能拿。
再加上對富戶的吃拿卡要,趙孟珍一年撈幾萬兩銀子當玩一樣。
對他而言,隻要周正能幫自己保守秘密,讓他在這賣些東西根本不在話下。
然而,周正卻並不理解他的心理,聽他這麼說,周正還以為他是在客氣,於是便堅持到:“哎!規矩還是要守的,不然其他人怎麼做生意?
趙孟珍一聽急了:“哎,他們怎麼能和你相比,你賣東西是為了保家衛國,他們買東西,是特娘的自己賺銀子娶老婆!
“彆說一成份子,我就是拿一個銅板也不落忍,哎呀彆說這個了。
“你打算在哪賣?集市上,還是弄個門店,我親自幫你站台!
嘿!這家夥啥時候轉性了,還知道保家衛國。
眼見趙孟珍如此堅持,周正也不再客氣,他思索了一會說道:“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