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身灰色民國服,留著白須,有一下沒一下的捋著。
此人正是去年深秋傅離約見之人,巫族後人。
老者掃過眾人,皺眉不語。
“算算日子,也就這幾天,傅離定會開始遭受噬心之痛,直到死亡,這是傅家血脈最脆弱之時,小弟覺得此刻我等該出手了。”邊上一個微胖的白衣老人建議道。
“爸,您還在糾結什麼呢?不趁著這幾天,等傅離一去,又得等十年,我們是等得起,可是您…”說到這中年男人止了聲,目光一錯不錯盯著對方。
果然,那張枯樹皮的臉往下垮了垮,老者搖搖頭,目光複雜:“你說的老夫豈能不知,若是從前還好說,隻是…”
未儘之言怎麼也說不下去。
那日之事他至今心有餘悸,再用舊招引傅離上鉤怕是不成了。
又想到君輕,也不知對方是什麼來路,竟能將他們的計劃窺得一清二楚。
那樣詳細,好似會讀心術般。
“隻是什麼?你倒是說啊。”一直沉默在側的少女終於忍不住開口。
此人是巫族最年輕一代中天賦最高之人,巫靜,年紀不過才十七歲。
是個目空一切的性子,仗著自己天賦高在族中可沒少出風頭,對誰都不放在眼中。
老者臉色不悅,但還是繼續道:“傅離身邊有個小姑娘,對我們了解甚多,那日不過幾句話就洞悉了我們所有計劃,隱隱的老夫能感覺到此女不凡,對我們巫族了如指掌,老夫回來查過此人,並無不妥,這明顯不對勁。”
“你說的那人可叫沐君輕?”少女詢問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