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琳滿意點頭,拉過少女雙手,笑道:“勺勺,等會就跟姨娘去西廂,以後這就是你的家了,安心住下就是。”
少女些許不自在,羞澀嗯了聲。
接下來邱琳又給對方介紹了在場的每個人,尤其是說到東方氏時,眼露得意。
少女初來乍到,自是不察,一一叫上一遍,這才結束。
沒過多久,眾人便回院各自歇下了。
是夜,月弄輕紗,皎潔明亮,月光柔柔撒向大地,好似給世界編織了一個朦朧的夢。
夢中有人誌得意滿,有人惆悵哀傷,有人眉眼含笑,有人歇斯底裡,演儘人間百態,淡泊炎涼,醜惡曲直…
是夢總會醒,當象征希望的陽光露出腦袋,給地麵鋪上一層金黃,照亮千家萬戶,無論是不舍還是貪念,都不得不離開月色下的夢境,迎接新的一天。
不離院的芍藥又盛開了一大片,火紅火紅的。
真真叫翦刻彤雲片,開張赤霞裹,煙輕琉璃葉,風亞珊瑚朵。
君輕好心情的命人挖了一半送進皇宮。
昨日她在宮內四下看了一圈,石榴花居多,開得正豔,但她總覺得芍藥更甚一籌。
殷紅的花色總會讓她想起小家夥眼角那顆淚痣。
不過,芍藥再美終比不過對方眼角萬一。
若說這世間非要有什麼花能夠與其媲美,也隻有奈何橋邊的無儘彼岸花,妖豔清冷,絕色天生,象征著死亡與生生世世的沉淪。
君輕收回目光,整理好衣衫,抬腳往丞相府門口走去。
剛毅的薄唇勾起愉悅的弧度,又要見麵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