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太太喘口氣,緩了緩方出聲:“這幾日府內流言甚多,你可知曉?”
高文博眉宇擰起,思索一番搖搖頭:“最近公務繁忙,兒子脫不了身,不知母親所言為何,還請明示。”
高老太太冷哼一聲:“還不都是你剛領回來的那個丫頭!她是個什麼身份你彆告訴我不知道!”
高文博聽完,頓覺不妙。
高老太太繼續出聲:“青樓女子你也敢往家裡帶?還有她那個娘是個什麼東西?你如何敢與其有了孩子?臟了高家門楣!”
高文博越聽臉色越黑。
什麼叫什麼東西?
憐雪是他摯愛之人,卻被人這般詆毀,還是自己母親,這讓他進退兩難。
府中那些個亂嚼舌根之人也該處理了,尤其是那人,當年之事除了他便隻有對方知曉。
想到此處,高文博眸底閃過厲色,垂了垂眼皮,蓋住所有情緒,努力使得聲音與平時無二:“此事我自會處理,還請母親莫要乾預。”
高老太太在對方話落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如此說就是確有此事了?你糊塗啊,這般女子怎能進我高家?即便是做個燒火丫鬟也是沒資格的!這等臟物…”
“母親!”話未說完就被對方冷冷打斷:“勺勺是我女兒,身上流的是我高氏血脈,認祖歸宗無可厚非!身份之事我會處理妥當,希望母親莫要參管此事!”
每字每句都如千斤重,砸得高老太太一陣猛咳。
隨身嬤嬤忙上前給其順氣。
過了半晌,高老太太方止住咳嗽,抬起一雙混濁老目,緊緊盯著高文博,如同第一次認識對方。
“你這個不孝子,你這般做是要置祖宗顏麵於何處啊?我高家門風怎可叫一青樓女子辱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