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輕走後,夜離緩緩從被窩裡露出腦袋,一雙桃花眸此刻有些呆滯,看著屋頂吊燈的方向出神。
第一次見到君輕的時候就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像是刻入靈魂的熟悉,當她清清冷冷的眸子看向你的時候,心臟會不受控製的跳動著,才見麵一天就領了結婚證,小紅本到手之時,內心激動得像是得到了世間最珍貴的東西,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隻清楚這絕不正常,今天上午,當他看見對麵十幾個人揮動武器攻向君輕,心臟突然疼得厲害,那種不受控製的就想跑過去擋在她麵前的衝動一下一下的衝擊他的神經,他也確實這麼做了,隻是沒等到她跑到女孩麵前,十幾個人已經全部被君輕殺死,他覺得他應該害怕的,可是他沒有,相反認為就應該如此,她就該是睥睨天下的存在,隻要有她在,心裡就莫名的踏實。
夜離想不通這到底是為什麼,明明這個死女人粗魯霸道得要死,現在還是個殺人犯,身上十幾條人命,想著以後都要和這個殺人犯待在一起,竟然不覺得害怕。想想她是怎麼對待自己的,夜離的臉紅了紅,相比於其他人,君輕對待自己絕對算得上是溫柔了。內心突然有些得瑟,果然本少魅力比遍世間無敵手啊,這個死女人肯定是積了八輩子的福才遇到本少,某自戀狂已經不老實的翹起二郎腿,得瑟個不停。
尹家莊園。
陶菲菲看了看外麵的天色,都已經日落西山了,那邊的人不是說今天上午就行動了嗎?怎麼這麼久還沒傳回消息?
就在焦慮不已之際,手機忽然亮起,同一時間來電鈴聲也傳了過來。
陶菲菲有些心煩意亂的拿過手機,是蕭池。剛一接聽電話,手機裡就傳來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菲菲,到家沒?才離開你半小時我就想你了,明天我想陪你去城西那邊,聽說新開了一個大型遊樂場,我們去看看。
陶菲菲現在哪有心情去遊樂場,帶著些許不耐煩淡淡回複:“蕭池,我明天有事就不去了,改天再去吧,先掛了。”說完就急匆匆掛了電話。
那邊的蕭池撇撇嘴,不屑冷哼。
就在她剛剛躺在床上,手機又亮了起來,陶菲菲的右眼皮跳了跳,心神有些不寧的拿起手機。是那邊的人傳來的消息,隻有兩個字:失敗。
陶菲菲感覺腦袋轟一聲炸開,有些不可置信,怎麼失敗了?不是說這個殺手團從未有過敗績,為什麼偏偏到自己這就不一樣了?上次也是,這個顧君輕怎麼就這麼幸運,躲過一次,這次居然還能毫發無損,難道這個顧君輕生來就是為了克她的,她不信,打開通話記錄找到殺手團的聯係方式,有些慌張的撥了過去,十秒,三十秒,一分鐘,那邊仍然沒有接通,不死心又打了幾遍,最後居然是顯示已關機。
陶菲菲不知道的是,那個殺手團現在除了一個剛剛給她發短信的領頭還活著,其他人全部都死了。
男人有些驚恐的看向麵前瘦瘦小小的姑娘,剛剛的一幕太過震驚,隻是不到一分鐘,偌大的殺手團隻剩下他這個光杆司令。
“你該上路了。”君輕麵無表情淡淡開口,隻是吐出來的話把男人嚇得魂不附體,他不想死,他要逃。
還沒來得及動作,脖頸就被一隻看似柔弱的手扭斷,身體直直的倒了下去。
君輕拿過男人的手機,破解密碼,找到陶菲菲的對話框,發過去一行字:我是顧君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