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人群中,老人小孩都有,大多數是女子或者夫郎。
未嫁的小公子則待在屋中不敢出來,而那些圍過來的夫郎們,一看到當事人是君輕,紛紛躲到自家妻主身後,隻露出一顆腦袋。
君輕:“…”原主的鍋我不背!
不理會眾人,君輕看向塗得濃妝豔抹的男子,淡淡開口:“證據。”
男子愣了愣,沒想到眼前之人會如此鎮定。
要知道以前做這事還沒遇到過這樣的人,淡定得讓人心慌。
男子壓下心頭的異樣,變得無比悲傷,眼淚啪嗒啪嗒流下來,真就好像是個喪失孩子的可憐父親。
村民們瞬間對著君輕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君輕依舊麵無表情,仿佛說的人不是她,老神在在的等著眼前的男子能說出個什麼。
男子見人群已經被他煽動起來,內心甚是得意。
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抬頭看向君輕。
女子鳳眸清清冷冷,沒有任何波動,此刻正直直朝他看來。
男子再次愣了一瞬,反應過來後趕忙開口道:“我這可憐的孩子,才五歲大,就被眼前的女子趁家裡沒人注意的時候搶走了,我和他娘親打聽了一路,才追了上來,你們說說,好端端的一個大小丫頭怎麼就不學好,非要做些雞鳴狗盜之事?”
話落,村民們議論得更大聲了,都指責君輕喪心病狂,連五歲的孩子都不放過。
君輕麵色如初。
根據記憶,原主並沒有偷過村上之人的東西。
但是她偷人啊,專門偷人家的夫郎!
這件事村裡人都知道,一個個把自家夫郎兒子藏得嚴嚴實實,就怕被這個地痞流氓搶了去。
想到這,君輕鬼使神差的扭頭看了一眼某獸。
這也是個雄性!
某獸隻覺得主人那一眼意味深長,心底毛了毛。
君輕回頭,掃了眼四周之人,瞬間,夫郎們個個花容失色,縮回腦袋,整個人都躲在自家妻主身後。
君輕麵無表情,收回目光,看向男子,重複道:“證據。”
男子一慌,他哪有什麼證據?隻不過想煽動眾人情緒,借村民之手,讓對麵之人頂不過非議,不得不把手邊的小男孩給他。
他可是觀察好了才下的手,這個小男孩養得粉粉嫩嫩,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娃。
哪像對麵那個丫頭似的,麵黃肌瘦,一臉菜色,指不定是從那個破落戶出來的。
肯定與那個娃娃沒關係!
以他的眼力,至今還沒錯過,就是迷之自信!
心裡冷哼一聲,繼而抬眸看向對麵的君輕。
瞬間又變成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偏這眼中還透著一股堅定,噙著淚水,恰如一個被賊人倒打一耙,卻無法辯解的無助父親。
頓時,村民們看向君輕的目光更加鄙夷不屑。
君輕懶得理會這群人,鳳眸如刀,嗓音清冷寒涼:“若無證據,就是誣陷,根據鳳鳴國律,誣陷有功名在身之人,杖責二十大板。”
原身雖然是個學渣,後來更是好賭好色,但好歹是個秀才。
在鳳鳴國,對於擁有功名之人,朝廷自是禮讓三分,區彆待遇。
於原主這個小秀才而言,見官可以不跪,免徭役還有五十畝賦稅。
因為這個,村上好多戶人家把田地掛在原主名下,每年給原主分點利息即可。
君輕此話一出,對麵男子嚇得雙腿發軟,臉色慘白。
他從未料想過這個窮酸丫頭會是個秀才,踢到鐵板了,整個人慌亂不安。
趕忙回頭看向自家妻主,卻見那個女人比他更沒出息。
若非邊上人扶著,準會坐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