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鴇爹已經死了,丟了一個哥兒也不是什麼大事,架起蕭喬就顫顫巍巍往西街而去。
君輕低頭看向懷中之人,蕭離些許赧然,將腦袋埋進君輕懷裡,還拱了幾下,手臂緊緊摟著君輕。
使得某隻大魔王心情分外明媚。
“回吧。”君輕愉悅道。
“好。”蕭離嘟囔出聲。
君輕眉眼帶笑,往回而去,尚未走幾步就被一群官差擋住去路。
懷中之人瞬間不安,甚是擔憂。
“有妻主在,莫憂。”君輕安慰道。
蕭離這才老實趴在君輕懷裡。
恰此時,領頭的官差走上前來,瞥了眼君輕身後的屍體,繼而看向君輕:“有人舉報你當街殺人,現在跟我去縣衙一趟。”
說完眼神示意身後之人將君輕二人拿下。
君輕麵色如初,鴉青色睫羽微闔,墨色瞳仁半遮,帶著徹骨寒意掃向眾人。
霎時,所有官差腳底竄起涼意,猶疑不前。
領頭之人離君輕最近,自是比其他人感覺更深,手腳冰涼,身體如同被凍住般,漸漸僵硬。
眼眸之中浮起一絲恐懼,出口聲音些許結巴:“還,還請二位隨小的去…去縣衙一趟,是非自有大人定奪。”
話語比之剛剛要恭敬不少,就連自稱也變了。
“嗯。”君輕收回眼神,從鼻腔裡發出一個單音節。
領頭人終於緩過氣,眼神示意幾人將鴇爹屍體帶回衙門,而後看向君輕:“二位請隨小的來。”
君輕抬腳跟在後麵,步伐優雅從容,好似閒庭漫步。
“妻主,對不起。”行至半路,君輕耳邊忽然傳來少年軟糯的嗓音。
蕭離耷拉著腦袋,若非為了四弟弟,妻主根本不會惹上官差。
撅著嘴,內疚得不行。
君輕見狀,將人摟緊些,俯身貼近對方耳邊,用隻有兩人可聞之聲道:“既然小離兒覺得對不起為妻,不若今晚彌補一下可好?
少年被自家妻主這不正經的話臊得滿臉通紅,腦袋深埋君輕頸窩,手指羞惱的抓緊君輕後腰。
“小離兒這是默認了?”君輕不依不撓。
結果下一刻腰間就被某人擰了一下。
“嗬…”
君輕發出一聲輕笑,似水如歌,尾音更是清脆悅耳,如同上好玉器叮咚作響。
引來周圍眾人側目,眼神古怪,居然有人殺人被抓還能笑得出來?
這人莫不是得了失心瘋?!
而領頭官差經曆剛剛一事,聽此笑聲,隻覺得毛骨悚然,不禁加快腳步。
不過,有類人的關注之處不是殺人一事,而是君輕懷抱夫郎這個舉動,這些人多半是小夫郎們。
個個眼神幽怨瞪向自家妻主,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被瞪的妻主們渾然摸不著頭腦。
不到兩刻鐘,君輕等人就已至縣衙。
剛踏進大堂,就有一雙異常灼熱的視線落於君輕身上,君輕抬眸掃了眼,正是文曲縣令。
黃縣令目光灼灼,上下打量君輕,不錯過一根頭發絲。
她本想下午過去拜訪君輕的,卻不想出了這麼件事兒,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老天都在助她!
這可是殺人罪,應判斬首之刑,若是她能幫其除去罪名…
黃縣令越想嘴角弧度越大,看向君輕的目光如同看著一塊唐僧肉。
君輕一個讀心術過去,就將對方心裡活動聽得一清二楚。
嘴角翹起不明所以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