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後,蕭喬抬起頭,哪有什麼淚痕?
站起身在屋內搜找一番,將金銀細軟,珍珠玉飾等物件儘數包好,趁著夜色,踏出房門。
而君輕這邊,一路上,蕭離一動不動任由君輕抱著,眼神呆滯找不到焦距。
君輕踹開房門,將人放於床榻之上,把門鎖好,走至床畔。
將人摟入懷中,鳳眸緊盯對方,用一種從未有過的認真語氣開口:“我隻喜歡你。”
眼神專注,萬分溫柔。
好似對方就是她的全世界。
半晌,就在君輕愈發急躁之時,少年眸子動了動,漸漸恢複清明。
君輕心下一喜,將人摟緊,似要融入骨血:“信我,好嗎?”
她並不打算解釋太多,言辭太過蒼白,不若行動更顯真誠。
她會證明給他看的,他才是她的全部,以後永生皆是…
蕭離將腦袋埋進君輕懷中,手指微微用力抓緊對方衣襟,哽咽道:“妻主,我…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君輕:“…”為毛對方關注點總和彆人不一樣?
不過心中卻莫名鬆口氣。
摸摸懷中人腦袋,輕輕撫拍其背,鳳眸閃過偏執:“你永遠都隻會是我的。”
蕭離漸漸停止抽噎,睫毛輕啟,上麵晶瑩抖落而下,滑過眼角朱砂,淚痣更顯妖異,如同彼岸花開,勾魂奪魄。
君輕鳳眸暗沉,像是無儘深淵,想將麵前之人吞噬其中,融為一體。
努力將視線轉移,來到窗外,恰見一彎弦月掛於枝頭,皎潔如雪。
“該休息了。”君輕嗓音些許喑啞。
懷中之人乖巧點頭,紅了耳廓。
君輕抬手,窗簾賬幔儘數落下,燭火彈指而滅,室內陷入黑暗。
蕭離猛地竄進君輕懷中,腦袋埋進對方脖頸。
脖頸處酥麻溫軟,使得君輕鳳眸加深,眸底野獸蘇醒,猩紅一閃而過,一個翻身,壓住懷中之人,須臾,燕語漸起,直至天明。
陽光西斜,餘暈漸收,星辰即現。
潔白弦月清冷升起,剛過枝頭再也不動,低低垂掛天際,如同浪打海舟,搖搖欲墜,惹人頻頻抬頭,目露擔憂。
兩人再次醒來,已是第二天晚上。
君輕手肘微曲撐起腦袋,眉眼饜足看向懷中之人,正對上一雙尚有惺忪,掛著青烏的桃花眸。
君輕心疼極了,俯身在其眼角落下一吻。
蕭離剛醒就被君輕封住眉眼,瑟縮一下躲進被窩,全身裹緊。
無奈歎口氣,將人撈出,圈入懷中,少年掙紮不得,些許泄氣趴在對方懷裡。
“咚咚咚…”
突的,門口響起敲門聲。
君輕眉頭不悅皺起,似要打結。
給蕭離蓋好,起身穿衣,踏出房門,又將其隨手關上,轉過身,一臉陰沉:“何事?”
沈寡夫被嚇了一跳,不禁往後退了半步,表情些許僵硬:“輕兒啊,那個蕭喬昨晚卷走府內值錢物件出逃,我已派人尋找一天,不見蹤跡。行竊乃是大事,可否要去縣衙報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