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沈寡夫聯合蕭喬算計自身一事,現在還不是時候。
沈寡夫的命自是要取的,不過那也得等榨乾對方所有利用價值之後。
原身身份一事還沒完呢!
而此刻正準備出門的沈寡夫忽的感覺背後陰風陣陣,手腳涼意漸升。
看了看四周,北風呼啦,樹枝搖曳,幾隻麻雀躍於枝頭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叫得沈寡夫內心煩躁不已,命人將其趕走,這才踏實不少。
抬腳出了府門,踏上馬車往附近寺廟趕去。
寒來暑往,秋收冬藏,白雲蒼狗,一晃而過。
已至次年秋季,枝頭綠葉又染黃暈,西風吹過,飄飄零零,落於根際。
秋風正好,紙鳶升起,一些高牆院內,時不時傳來小公子們如同銀鈴般的清悅笑聲,好不熱鬨。
“妻主,我也想放風箏。”
蕭離輕眨桃花眸,燦若星辰,一臉期待。
君輕無奈歎口氣,瞅了瞅對方那令她抓狂的肚子。
已經三個月了!
她都吃了三個月的素了!
這日子沒法過了!!!
蕭離見對方緊盯自己腹部不放,以為其是擔憂放風箏會影響到肚中孩兒,心下很暖。
又抬眸瞥了眼不遠處院牆上方飛過的風箏,眸中期望溢於言表,晃了晃君輕胳膊撒嬌道:“妻主,你就答應嘛。”
君輕抖了抖雞皮疙瘩,好肉麻!
掃了眼天際的風箏,妥協開口:“行,為妻親自給你做一個。”
瞬間,少年眸光灼灼,目露崇拜。
君輕搖了搖不存在的尾巴,老子就是這麼多才多藝!
進屋一陣忙活,湊齊材料,君輕手指翻折,捆綁固定,最後拿起筆墨畫了一幅美男出浴圖。
正欲打算糊上去,耳邊就傳來了少年羞臊的聲音:“妻主,你又不正經了。”
君輕:“…”老子憋了三個月!不能吃還不能畫了!
蕭離見對方並未停手,焦急扯住其手臂,搖搖頭,就是不她繼續。
君輕沒辦法,隨手又畫了一幅當下小公子們所喜的蝶戀花,蕭離這才滿意。
風箏製作完畢,係上紅繩,給少年拉好,抱著對方歡歡喜喜放了一下午。
當然,歡喜二字隻針對於蕭離而言,某隻大魔王完全是生無可戀好嗎?
正當少年打算收線回屋,某人曖昧之聲傳入耳中:“三個月了,危險期已過,你是不是也該好好彌補為妻了。”
蕭離倏地打個哆嗦,手中紅線脫落,風箏飛向遠方。
麵紅耳赤,將腦袋埋進君輕頸窩,死活不出來。
君輕輕笑一聲,看向少年愈發豔紅的耳朵,鳳眸深幽。
晚上,室內想起了三月未起之音,淺唱低吟,欲罷不能,直至天明,方方唱罷。
君輕起身,神清氣爽,給累慘的某人蓋好被褥,抬腳出門,吩咐下人幾句,就跨上馬車趕往縣衙。
由於鄉試在即,黃縣令收到不少學子所送之禮。
此刻,正喜滋滋的坐於房內打開禮盒。
掃了眼桌上之物,大部分都是筆墨紙硯,黃縣令撇撇嘴,自家硯台多得都能堆成山了!
些許嫌棄。
餘光瞥見桌角處尚有一個盒子不曾打開,趕忙拿過來。
喲,還挺重!就是不知道裡麵是什麼了?
正欲打開就聽得親信聲音傳了過來,帶著急切:“大人,沈府那位過來拜訪,您可要即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