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從始至終默不作聲的白衣女子,目光愈發晦澀,看向君輕離開的方向,皺眉深思。
半晌,三人緩過氣,全身汗岑岑,好似剛從水裡爬出。擦了擦額頭冷汗,餘光卻瞥見白衣女子表情甚是嚴肅。
灰衣女子是個急性子,忍不住出聲詢問:“你在看什麼?”
白衣女子回神,輕搖幾下折扇,又恢複了溫和疏離:“隻是覺得方才那人好似在哪見過?”
語罷,三人均是皺眉思索一番,忽的,紫衣女子眼眸瞪大,拍了下腦袋:“我之前咋就沒想起來呢?”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朝她看來。
紫衣女子些許得瑟,嘴角快要咧到耳後跟,剛準備出聲就被自己口水嗆住,一陣猛咳,眼角沁出晶瑩。
惹得一旁兩人哈哈直笑。
須臾,紫衣女子終於緩過氣,瞪了兩人一眼:“再笑我可就不說了。”
藍衣女子趕忙止住笑聲:“彆啊,你若不說,今晚就彆想回去了。”
說完餘光瞥向一旁白衣女子。
紫衣女子順著目光看去,卻見對方臉色極其正經,等其開口。
索性也不賣關子了,正正臉色道:“你們可還記得去年百歡樓鴇爹當街被殺一事?咱們當時可是就坐在對麵酒樓喝茶,看了全程的。”
女子話落,一旁兩人如同醍醐灌頂,恍然出聲:“原來是她!”
“不過,就是不知為何沒被判罪?反而被黃縣令以禮相待。”灰衣女子摸了摸下巴看向眾人,滿臉費解。
“恐怕與其來頭有關。”藍衣女子猜測道。
“不是這個。”忽的,白衣女子說了句意味不明的話,讓三人更摸不著頭腦。
輕搖折扇,扭頭望向君輕離開的方向。
她的熟悉感絕非因為此事!
眉頭皺得愈發深了。
對麵三人搖搖頭,這人心思你彆猜,猜來猜去全是錯。
灰衣女子深深看了對方一眼,皺皺眉:“這都入秋了,你咋還拿著扇子?”
白衣女子微微一笑,扇子一頓,正欲開口就聽對麵三人齊齊翻了個白眼:“非也非也~”
白衣女子:“…”
摸摸鼻子,些許尷尬。
時間轉瞬而逝,半月悄悄溜走,鳳鳴國又迎來了一年一度的鄉試。
君輕早早起身,不舍的在蕭離額頭落下一吻,想把他帶走怎麼破?
想到未來要生離九天,簡直就是在挑戰她的極限!
狠狠心直起身,還未走幾步,身後就傳來少年哭腔:“妻主。”
聽得她心揪了一下。
深吸一口氣,轉過身走回床邊將人摟緊,好半晌才鬆開對方,摸了摸小人兒腦袋:“乖,在家等我。”
話落就欲抬腳離開,衣袖卻被蕭離拽住,少年此刻吊著淚水,鼻尖泛紅,聳動幾下,癟著嘴,要哭不哭。
君輕:“…”去踏馬的鄉試!老子不去了!
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