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隨著一道淒厲之聲落下,嬰兒啼哭聲隨之響起,打破了緊張氛圍。
產房內,君輕擦乾手上血跡,將君不離包好就扔到一角。
走至床頭把已然累昏的少年撈入懷中,抬腳快步出了房門,吩咐兩句便直奔臥房。
沈府外。
傅海抬頭看向天際,一枚彎月正掛枝頭,微風過處,樹影婆娑,而府門依舊緊閉。
皇衛們愈發焦躁,時不時看向傅海。
傅海隻做不知,目視前方。
“吱呀…”
一道開門聲猛然響起,如同響在眾人心頭。
眾人齊齊望去,來人不是沈君輕,些許失望。
護衛:“…”
“主子說讓大人明日再過來。”
傅海也不知是鬆了口氣還是怎麼了,出口嗓音有些不穩:“可知是為何?”
護衛低聲道:“主夫剛生產結束,尚需休息。”
傅海詫異一瞬,微微點頭:“那我等明日再過來。”
語罷便帶人烏泱而回。
皇衛來了沈府又空手而歸,此事不過一夜就傳遍京城,自然少不了又是一陣東猜西揣,眾說紛紜。
皇宮。
鳳玨淡淡瞥了眼跪地請罪之人,些許不悅,冷冷道:“起來吧。”
“謝皇上。”傅海擦了擦額角冷汗,起身立於一旁。
鳳玨攥緊手中玉佩,她下午從沈寡夫口中得知,南宸當年居然把輕兒扔進荷花池,意圖淹死!
幸得皇天保佑,輕兒大難不死,如今還安全回到京城,想到對方這二十幾年所受之苦,心中免不了一陣內疚。
還有宛宛,據沈寡夫所言,老狐狸對他極好,隻是不得自由。
當年若非機緣巧合她帶宛宛回府,隻怕對方定會順利嫁給南宸。
回想當年之事,鳳玨心臟就像被一把刀子插著,鮮血淋漓,疼啊。
閉了閉鳳眸,深吸一口氣:“準備一下,朕要出宮。”
“是。”傅海領命而出。
沈府不離院。
少年睜開眸子,想到什麼,緊緊抓住君輕衣襟:“孩子呢?女君還是公子?”
君輕將人摟入懷中,接過小斯送來的養生粥,舀了一勺,吹了吹,湊近少年唇瓣:“在偏房睡著,是個小公子。”
蕭離眸光黯然一瞬,繼而忐忑出聲:“妻主…會不會…不喜歡男孩。”
君輕又舀了一勺粥送了過去:“隻要是你生的,什麼都好。”
蕭離張口喝下,眼睛卻依舊看著君輕,想從對方臉上判斷話語真假。
然而君輕神情與旁日無二。
蕭離一時無法得出結論,心頭莫名失落:“我想看孩子。”
君輕聞言,臉色唰的陰沉下來,撇過視線,繼續手下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