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真真正正的軟玉溫...(1 / 2)

竟是吾妻 張不一 10377 字 4個月前

起初歲崇有些奇怪,不明白這隻遊隼為何會認他為主,直至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衣袖上才恍然大悟。

此時他穿著一件錦緞製成的影青色束腰長袍,交領設計,領口和袖口處皆鑲了銀色雲紋滾邊,看起來極其高檔華貴。

但這並不是歲崇自己的衣物,而是邱意婉贈與他的。

昨晚臨睡前,歲崇特意去找了邱意婉,原本是想將寒霜劍還給她,結果還未行至她的房門前,房門就打開了,邱意婉捧著一疊男士衣物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看到他之後,不由一怔。

歲崇立即上前,說明了來意,孰料邱意婉卻說:“妾身不善使劍,夫君又不在了,這柄留在我身邊實屬浪費,不如就贈與郎君了。”說罷,她還將手中捧著的那疊衣物塞到了他的懷裡,“這些衣物是我剛剛整理出來的適合這個季節穿的,雖然是我亡夫的遺物,但都是好料子,郎君若是不嫌棄的話,就一並贈與你了。”

“這怎麼好意思?”歲崇無功不受祿,決計不接受如此多饋贈。

邱意婉歎息一聲,苦笑著對他說:“這些東西放在我身邊也是睹物思人,日夜感慨物是人非,不如贈與郎君,物儘其用。郎君就當是好心,幫幫我這個可憐的寡婦,助我早日從夫婿離開的愁苦中走出來。”

話已至此,歲崇也不好再推卻,隻得接受了她的贈與。哪成想這些衣物竟彆樣的合身,就像是專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

興許這隻遊隼也是因為他正穿在身上的這件衣物,才將他誤認為了它的舊主。

身後的車門忽然被推開了,歲洱探出了上半身,先朝著歲崇嘿嘿一笑,然後快速出手,又穩又準地抓住了四喜的雙腿,不顧其掙紮,直接把它抓回了車廂。

四喜還一直在奮力地撲棱翅膀,不死心地想要往車門外飛,對真正的主人不是一般的忠心耿耿。

歲洱氣急敗壞:“再不老實我就拔了你的毛燉湯喝!”

車門沒關,四喜眼瞧著主人絲毫沒有出手解救它的意思,便絕望地收起了翅膀,把生死交給了命運。

歲洱接下了綁在四喜右腿上的信筒,而後就將四喜丟在了車座上。

在歲洱迫不及待地閱讀信件的時候,歲歲的眼睛一直在盯著四喜看,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中寫滿了好奇,還伸出了

胖乎乎的小手手,指著四喜“啊”了一聲,然後又抬頭看向了自己的娘親,仿佛是在說:這是什麼東西?

邱意婉慈愛一笑:“這是爹爹養的遊隼,叫四喜,不光忠心通人性,還認路,飛的也可快了,爹爹打仗的時候啊,全靠四喜傳遞戰訓。四喜可厲害了。”

不光厲害,還傲嬌呢,尤其是對幼崽,人家嫌棄幼稚。

四喜理都不帶理歲歲的,直接昂首挺胸地轉了個身,隻把屁股對著歲歲。

“啊!”歲歲卻對四喜頗感興趣,伸出手就要去抓它,四喜連頭都沒回,輕輕往前一跳,就輕鬆地躲避掉了小狼崽的爪子。

歲歲不斷地掙紮著要去抓四喜,邱意婉無奈,隻好把他放到了地上,反正車廂底部鋪著一層地毯,車座也都用軟墊包裹著,不擔心會出意外磕著孩子。

然後,邱意婉又抱住了四喜,把它也給放到地上了:“新任務,陪你的小主人玩會兒。”

四喜聽得懂人話,半飛在車廂內,瞪大了眼睛盯著邱意婉,仿佛是在說:我的體型雖然不夠龐大,但也是猛禽!猛禽懂麼猛禽!

哪有讓猛禽帶孩子的道理?!

邱意婉笑了一下,連哄帶騙:“好好陪他玩,明天路過城鎮的時候給你買現殺的鮮牛肉吃。”

四喜:“……”那,行吧,雖然我自己也會捕獵,但既然你非要給我買,我也能勉為其難地陪他玩一會兒。

四喜不情不願地落在了地毯上,下一瞬,一隻白白胖胖的小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扼住了它的喉嚨。一番天旋地轉過後,四喜隻覺得眼前一黑,它的一半腦袋就已經在歲歲的嘴巴裡了。

“誒!誒!”邱意婉大驚失色,撲倒跪地,迅速從歲歲的小手裡把四喜給搶救了回來。

四喜腦袋上的毛已經沾滿了歲歲的口水,目光中儘顯欲哭無淚——我從來沒受過這麼大委屈,從來沒有!

邱意婉甚至都不顧上去哄兒子,尷尬又不失歉然地對四喜笑了笑:“不好意思呀,他正出牙呢,什麼都想往嘴裡送。”

四喜奮力地撲愣了一下翅膀,直接從窗戶飛出了車廂,在天空中發出了一聲悲憤的長鳴後,再度落到了歲崇的手臂上,通過其高高翹起的屁股便能感知到它的堅決——後麵的那個車廂,休想讓我再多去一次!休、想!

歲歲坐在地毯上,小肚子圓滾滾的,伸出小胳膊指了指外麵的四喜,急切地“啊了一聲,哈喇子都要滴落到肚兜上了。

邱意婉無奈地拿出了手帕,一邊給兒子擦口水一邊沒好氣地說:“你怎麼什麼都敢往嘴裡送?這也就是四喜,不和你計較,要是換了其他的猛禽,早把你的眼珠子捉去了!

歲歲癟住了小嘴巴,眼眸低低地垂著,腦袋上的兩隻尖耳朵都耷拉下來了,一副被批評後的小可憐模樣。

邱意婉又給兒子擦了擦小手,越發氣不打一出來:“還有你這小手也是,怎得那麼快?人家連眼皮都沒眨一下呢,你可把四喜的腦袋送嘴裡了!下次再有武林大賽送你去,你的小狼爪子比人家的刀槍棍棒都要快!

歲洱在這時讀完了信,終於注意到了車廂裡的動靜:“怎麼啦?他又犯什麼事兒了?

邱意婉依舊沒好氣:“把人家四喜的腦袋塞他嘴裡去了!

“哈哈哈哈。歲洱笑得直捂肚子,“四喜那隻傲嬌死鳥竟然也有今天!

四喜:“……彆以為我聽不見!

邱意婉歎了口氣,從海納袋中掏出了兩個小玩具,扔到了歲歲麵前的地毯上,讓孩子自己玩去,然後詢問歲洱:“狼境那邊怎麼樣了?

歲洱:“還那樣唄,禾卿那女人野心甚大,看似是以太後之名監國,實則是在借機把控朝政,想竊取王權!

和邱意婉料想中的差不多,她隻是擔心一點:“裴老將軍還有另外幾位曾被你哥托孤的老臣現下如何?禾卿針對他們了麼?

“那倒還沒有。歲洱道,“禾卿才剛起勢,還不至於那麼一手遮天,不然早就自立為王了,現在還沒有,肯定還是忌憚裴老將軍他們。

邱意婉:“那就好。不過咱們還是得趕快回到狼境才行。說罷,又看向了車廂外歲崇的背影,“裴老將軍他們能頂的了一時,卻不能頂的了一世。

歲洱點頭,又道:“裴越吾還在信裡說了,他無意間發現了禾卿很奇怪的一點,但是並不太確定,等掌握了切實證據,就會立即告訴我。哎呀,這個裴越吾也真是的,乾嘛不等徹底弄清楚了再告訴我,弄得我現在心裡可好奇了,貓爪子在撓一樣的好奇!

邱意婉忍著笑問:“除此之

外小裴將軍可還在信中說了些什麼?”

歲洱的眉毛嘴巴耷拉的越來越厲害了臉上寫滿了不高興:“沒了。”

邱意婉歎了口氣:“哎這就是小裴將軍的不對了怎麼也不主動點兒表達一下對咱們思念呢?”

歲洱被戳中了少女心臉頰當即一紅氣悶地將臉頰彆向了車窗外:“哼誰稀罕他的思念!我也不思念他!一點兒都不!”

邱意婉笑了一下沒再說話卻看向了歲崇的背影在心裡歎了口氣:這世界上的男人難不成都是石頭做成的麼?一個比一個愚鈍一點兒都不懂我們女人的心。

往後日夜兼程的趕了半個多月的路

眾生國占地廣袤南臨水族國度北臨人族國度國境內遍布連綿山川水澤豐沛鐘靈毓秀是以國內居民多以山靈精怪為主但也有少量人族族群定居於此。

又因其境內是山區地勢基本全是崎嶇山路鮮少有平坦大路所以馬車無法再繼續前行一家四人隻好將馬車賣掉徒步翻越眾生國。

偏不巧的是又趕上了眾生國的雨季整日陰天降雨不斷隨時會爆發洪水或者泥石流本就狹窄的山路說被截斷就被截斷。

才剛剛在眾生國內前行了三日一家人就被一場暴雨困在了一座小鎮上好在這個鎮子地勢較高位於半山腰處才沒有被洪水淹沒。

又是一日陰雨連綿一大早起來窗外的天色比傍晚還暗沉。

邱意婉已經足足兩日沒出門了感覺自己要是再不出去轉轉的話身上都要發黴了。

山裡的溫度還偏冷。早上從被窩裡出來之後邱意婉先給歲歲換上了一套青色綢緞製成的小衣服然後給自己換上了一件碧落色綢緞製成的主腰搭配青冥色馬麵裙外配了一件白色的錦衫看起來即素雅又清麗頗有煙雨朦朧之感。

梳洗過後邱意婉抱著孩子離開了客房。

她本也有打算去集市上買點補給品知曉歲洱貪吃貪玩於是就先去喊了歲洱問她願不願意一起去?

可誰曾想歲洱今天一早來癸水了渾身酸軟無力縱使想去逛集市也心有餘而力不足但還沒忘記交代嫂子回來的時候給她帶碗羊肉湯記得多多放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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