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你們已經知曉這件事情……”
已經摧毀的木屋旁,一言不發的善逸拿著從廢墟中找出的一隻義肢小心的幫桑島爺爺裝上去,而桑島則一臉的失落,與狼低聲交談。
在得知猗窩座已經將獪嶽背叛之事高速桑島二人,狼也沒有隱瞞,將獪嶽還未身死,隻是被猗窩座打至殘廢後被自己救下的事告訴桑島。
幫桑島爺爺穿好義肢的善逸剛剛站起,可聽到狼的話語後臉上表情微變,卻沒想到身邊對獪嶽毫不在意,此刻眼神亂瞟的玄彌立馬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這家夥這是怎麼了?
而桑島則悲傷的臉上閃過一絲猶豫,可下一刻立馬被擔心代替,直接站起身來向山下跑去,一旁的善逸剛想追上去,但始終沒能邁出一步。
最後玄彌先是一臉疑惑的看了眼善逸,隨後快步向追了上去,以防老人家在夜晚的雪山上發生點意外。
山頂的空地上頓時隻剩下狼與善逸二人。
看了眼身後破碎的木屋,狼想起方才桑島老爺子對自己所描述經過,狼大致猜出對方應該是衝著自己來的。
想了想,這座木屋也可以說是因為他而損壞,想到這,狼緩緩向桃林中走去,而善逸臉上一陣猶豫,最後還是跟了上去。
等到善逸追上狼時,對方已經將數棵桃樹攔腰斬斷,切掉一些後削成木樁,堆在一邊,準備為二人修好倒塌的房屋。
而善逸自然也知道的用意,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坐在一旁,撿起被狼切掉的木塊,拿出狼給他雕刻用的小刀,默默雕刻起來。
可不管他怎麼雕刻,手中木塊始終無法雕成他想要的樣子,眼睛時不時看向獪嶽被“死者”分食的方向,臉上表情愈發糾結。
最終實在無法忍受心中煩躁的善逸一把將手中刻刀與木塊丟下,向一旁拿著楔丸認真砍樹的狼大聲喊道。
“獪嶽他!已經…已經…被我殺了…”
說完如同泄氣的氣球般跪在地上,眼中淚水不斷滴落,漸漸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而一旁砍樹的狼在聽到後手上動作一停,微微扭頭看向一旁的善逸,嘴巴微張,隨後扭回頭來繼續砍樹。
“…這樣嗎…真是可惜啊…”
而善逸在聽到狼的話後更加低沉,整個人仿佛要鑽到泥土裡一般,不敢將頭抬起,隻是悶聲帶著哭腔低語。
“為什麼…為什麼…他會那樣恨爺爺…爺爺他…一直拿他當驕傲來看待的啊!”
削著木頭,狼沒有說話,而善逸先前暴怒之下所隱藏的自卑在此刻暴露無疑,低著頭繼續說下去。
“我無法忍受…忍受他對爺爺做的一切…所以他在被怪物襲擊的時候我故意沒有救他…可爺爺他一定會因為獪嶽的死而悲傷…我倒底…做的是否正確…”
說完,善逸在地上縮成一團,逃避著眼前的一切,而狼則在得知善逸沒有親自動手後,再次將目光轉向對方。
注視良久,狼輕歎一聲將手中楔丸插回腰間,走到善逸身前,緩緩對其說道。
“…不是你殺的。”
而善逸繼續低頭哭著反駁。
“…我隻不過是在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