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要是她不是,怎麼現在才有人說?剛剛那人呢?”
“不在了。”
江見晚對著眼前的人開口:“移步說話?”
裴二小姐總算是不情願地答應了。
眾人一陣晃眼,等緩過來,再往江見晚那處看去,哪還有什麼人,隻剩下一塊空曠的地。
一處偏僻山腳的亭子,坐著三個人,還有個侍從站在其中一人身後。
“所以你到底是誰?”江見晚率先打破安靜。
“我就是裴二小姐。”
溫川謹點頭:“你父親是當今裴家主嗎?或者說,是否姓裴?”
那人略遲疑了一會,像是糾結什麼,最終搖頭否認了。
“你叫裴湘玉,而你的母親是裴嫿,對嗎?”溫川謹道。
“誰允許你直呼我母親的名字!”裴湘玉站起,長劍指著溫川謹。
偏生溫川謹沒有反應,他道:“你可不一定打得過她。”
說著討好地朝江見晚笑笑。
陽光逐漸刺目,原本還有些冷的溫度逐漸上升,本該早已枯萎的花朵,卻嬌媚地在風中起舞。
明明是秋日,卻似乎還像春日般生機。
“街上借著裴氏的名頭,也不算借。但是你一直在努力降低裴氏在百姓眼中的形象,目的是為了什麼?”江見晚問道。
“不過是揭露裴氏那副虛偽的麵孔!”裴湘玉麵部開始扭曲,眼中有著強烈的恨意,握著劍的手開始有些不穩。
“可,你這些作為有什麼用呢?他們頂多感歎一下,一向善良的裴氏教出一個這麼不講理的人。然後呢?沒然後。”溫川謹避開劍鋒,也起身。
他站亭子一邊,眺望遠景。
“你說怎麼辦?雲山所有人都說,裴氏多麼多麼好!但我知道,好的下麵是多麼惡!我隻能這樣做!”
“以卵擊石。”江見晚道。
“允道宗的弟子怎麼隻會說些無聊的話?你是沒有心嗎?”
“我知道你這麼做的原因,隻是我不理解。”江見晚解釋道。
裴湘玉:“不理解?那就閉上你的嘴。”
江見晚有些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隻好避開了裴湘玉的目光,恰好和溫川謹對上。
溫川謹朝她示意,讓她不用理。
裴湘玉朝他兩掃視一圈,冷哼一聲,轉頭就走。
江見晚起身,加大了點聲音喊道:“裴氏禁地……”
“百年元嬰確實厲害,但是到這,你必死無疑。”裴湘玉說完就領著侍從離開小亭。
江見晚眯了眯眼,心中歎氣。
回過身,看到溫川謹直直盯著自己,疑惑道:“你看我作甚?”
“看你有沒有心。”
“看出來了嗎?”
“自然。”
“走吧。”
“你不問問看出什麼了嗎?”
“因為我也不知道,所以不問。”
溫川謹便沒再問。
二人走在陽光普照的世界中,偶爾說上幾句話,竟然讓人感到片刻的放鬆和溫馨。
“江小俠,你為什麼下山?”
“奉師命。你又是來雲山做什麼?”
“我啊?我不過是想來看看。”溫川謹口上這麼說,心中想的卻是另外的。
他瞥了一眼江見晚心中道,自然是,裴氏這件案子有趣。但人,或許更有意思。
江見晚隨便找了一塊空地,席地而坐,閉上眼就要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