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終於要上班了(2 / 2)

明汐這會兒已經換了一把漂亮英氣的劍在手中舞動,看到梁淺也隻是笑著打了招呼,手上腳上的動作仍然沒有停。

就在梁淺看了沒有一會兒,蕭明淵突然跳出來,拿起一旁明汐的另一把劍,和明汐比試起來。

明汐反應極快,立刻就接到了蕭明淵幾下出擊迅速的招數,然後兩人纏鬥起來,不分伯仲。

但是或許是蕭明淵的實戰經驗更多一些,將蕭明汐逐漸往院子邊緣的台階處逼近,蕭明淵拿著手中的劍仍然在快速的朝蕭明汐處揮舞著。

明汐忙著阻擋招數,想尋找時機出擊,顯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腳下,已經退到走廊的台階上,果不其然被絆了一下,一下就坐到了台階上,蕭明淵也就順勢將劍指向蕭明汐說道:“明汐,你輸了。”

明汐笑著說道:“哥哥好計謀,看來我的劍術還是不如哥哥。”

蕭明淵收劍伸手拉明汐起來說道:“許久沒有同你比試,對比上次,也算進步神速了,隻不過你太關注我的招式,反而忽略了自己腳下。”

兩人並排著朝梁淺走過來,梁淺剛剛看著兩人這般比試,加上蕭明淵有些假裝不經意的露出自己的戰術,心裡覺得這兩兄妹倒是有趣得很。

梁淺給兩人都遞上手帕,蕭明淵笑著接過手帕說道:“走吧,先去吃飯,想必正午旨意就會到。”

*

在飯桌上,蕭明淵才說起自己昨夜進宮,陛下究竟吩咐了什麼。

原來昨日王尚書突然在家中暴斃,可王尚書平日裡注重養生,身體康健,人也正值壯年,這暴斃的消息一傳來,之前清查朝中貪汙軍餉的事情被推遲,加上科舉事宜將近,許多因素疊加,讓皇帝不得不懷疑這件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況且王尚書之死的消息傳來不久,王家便說抓到了凶手,說就是王府書房中的書童,於是便打算以奴婢殺主草草結案。

因此陛下認為這將會是一個很好的機會,若借由王尚書之案的真相可以重啟之前貪汙軍餉的調查,也可以順藤摸瓜確定這幕後的主手,即使不能一擊必中,也能斬斷某人的助力。

梁淺聽完便回應道:“所以陛下想讓你去調查這個案子?一是想讓以你為代表的某些回京的武將吃顆定心丸,從而借之後重啟案件告訴眾人,陛下還是重視一眾武將,一眾年輕將領的。二是想借此提拔你,讓你形成勢力去幫陛下對抗丞相。”

蕭明淵看著梁淺,沒有想到她如此直白的說了出來,況且看得如此全麵透徹,這件事背後的原因怕是蕭明汐剛剛聽了也隻能說出一半,而她竟然都看了出來,並且這麼大膽直白的說了出來。

蕭明淵假裝淡定的點了點頭,蕭明汐聽到梁淺剛剛的那番話,同樣也是有些吃驚的說道:“嫂嫂以後還是彆直接說臣相了,讓彆人聽到怕惹起非議,一切還是小心為好。”

梁淺剛剛也隻是結合之前從蕭家長輩口中聽到的信息,以及自己上街時有意無意聽到的他人的議論得出的結論,也隻是想到就說了,並沒有在意到丞相的勢力等事情,聽到蕭明汐這樣說,梁淺便笑著點了點頭,然後繼續低頭吃飯。

蕭明淵這時候卻說道:“在家中隻有我們幾人,無妨,煙晴說得很對,陛下自從登基以來,受到丞相許多牽製,丞相如今在朝中位高權重,此次我回來,明眼人都知道,是陛下想扶持我與丞相分庭抗禮,臣相大人不也是我一回京,就四處撒布陛下失信於我的謠言?”

梁淺得了蕭明淵的肯定,便又興致勃勃的問道:“那陛下讓你查案,不可能隻頂著北安候的名號去查吧,可是給你又轉任了什麼官職?莫非一會兒的旨意便是?”

蕭明淵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正是,陛下讓我任大理寺丞,統領京中大小刑獄案件,這次的王尚書案也需要重新再詳查。”

梁淺邊沉思著,邊脫口而出,“那這個案件,陛下可有向夫君提及什麼案情?話說,這奴婢殺主,不是罪加一等,如今這書童,若不是他人派來的偽裝殺手,怎麼有這樣的膽量敢殺王尚書?況且他殺王尚書的原因是什麼,他也並未因此得到什麼好處吧。”

蕭明淵和蕭明汐聽到梁淺這樣說,都齊齊轉頭過來有些吃驚的看著梁淺。

以前他們蕭家隻聽說柳家女兒也算是大家閨秀,便以為柳煙晴應該看的書都是女德女誡之類的,卻沒有想到眼前這人好像對刑律法典還有所了解,提出的幾個問題也正中案件的關鍵。

蕭明淵眼睛中閃過一刻懷疑,很快又恢複鎮定道:“陛下對此案的細節並未提及太多,明日我去大理寺翻閱卷宗便知,倒是明日下午,娘子須同我一道去到王尚書府中吊唁,我順便會帶人去提那書童。”

梁淺點了點頭,又反應過來:“那書童還在王家?”

蕭明淵回應道:“是,那書童其實被王夫人親自發現在王尚書死亡的當場,於是當下便被扣了下來,可昨日大理寺說發生了命案要去調查,王家隻說王尚書是突然暴斃,並無外傷,更不讓大理寺的人進房屋詳查。

沒有想到後來陛下重視此事,說要派身邊最得力的李公公來王家探望,更會賜予一頂玉冠給王尚書以示悲痛。

王家才火急火燎告到大理寺,更有王家在宮中得力的人告到陛下麵前,說王尚書是被殺的,王夫人受驚過度,才醒了過來,眾人才知曉,凶手正是那書童。

也是這一鬨,陛下更確定了心中的懷疑,昨日才在那個時辰召我進宮。”

蕭明淵說完,才意識到,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自己竟然對身邊的人放下了以前那般戒備,將實情都與梁淺說了,或許是從她的話語和語氣中感受到她的與眾不同,又或許是內心中對她的信任遠比自己想象的還多。

梁淺聽完,沉思許久,半響抬起頭,見蕭家兩兄妹雖然還是在吃飯夾菜,可眼神時不時往自己這裡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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