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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神狂顫，這一聲“哥哥”牽動了他的神經。
終究，司空靖還是留在了夜長憐的房間裡，又與往常一樣坐在花船房間的窗口邊上，看著河水滾滾而過，月色迷人。
夜長憐怯生生地坐於他的對麵，煮著酒。
“哥哥，酒好了。”半晌，夜長憐緩緩地將盛滿酒的杯子遞了過來。
司空靖接過後，盯著酒卻久久沒有飲下。
對麵，夜長憐眨了眨美麗的大眼睛，輕輕問道：“哥哥，酒不香嗎？”
司空靖抬頭，回道：“香！”
一飲而落，然後他看向夜長憐歎息道：“終究隻是一絲無用的念想，我妹妹司空玲永遠不可能活過來了，而這場無用的夢也要醒了。”
說完，他深深凝視著表情開始瘋狂變化的夜長憐，再歎：“酒中的毒，於我無用。”
砰！
對麵的夜長憐臉色巨變，手中的酒壺，重重地落地。
“哥哥兩字，是對我妹妹的侮辱。”司空靖又緩緩地開口：“如果我妹妹還活著，永遠都不會對她的哥哥下毒手，哪怕是天崩地裂”
此話一出，夜長憐尖叫出來：“來人，快來人啊，司空靖服下毒酒了。”
此刻，夜長憐的麵目是如此的猙獰可怕，再無一絲絲的美感。
“不用叫了，在你轉身更衣的時候，商國影門的所有人都已經死光了。”司空靖淡淡地開口：“你能看到的，隻是呆會他們飄浮上來的屍體罷了。”
一瞬間，夜長憐瞪大眼睛，顫抖地指著司空靖：“你你你，早發現了？”
司空靖笑笑，在看到夜長憐的瞬間他就發現了，她再能偽裝也藏不住眼中的歹毒，他司空靖也不是以前的司空靖了。
隻是，他還想著找回妹妹在身邊的感覺。
哪怕是殺了影門的所有高手，他還是不想揭穿這個夢境。
直到這一杯毒酒遞來。
司空靖才真正認識到，那絲念想隻是過往的雲煙，妹妹不可能再有複生的可能，而夜長憐永遠代替不了自己的妹妹……
“我隻是奇怪，我待你不薄，視你為妹妹為何還要害我？”司空靖平靜問道。
夜長憐臉色一變，徒然大聲叫道：“誰要當你妹妹？你還是無敵神將的時候，我就想當你的女人，可你卻在這過夜而碰都不碰我。”
“現在你隻是一隻人人喊打的狗。”
“隻要我殺了你，就可以嫁入皇家，從此不再是歌姬，享受榮華富貴。”
隨著她淒厲的聲音，司空靖沉默地往房外走去，嘴角隻剩下一絲嘲諷的笑。
突然，他又頓了下腳步：“其實平了七國之亂後，我就想把你帶回家裡當妹妹養的，讓你成為無敵神將真正的妹妹，嫁入真正的豪門。”
“哪怕現在，我想帶你離開也輕而易舉。”
“可惜人生無常，不是所有人都是我的蘇月汐。”
說完，司空靖便消失於夜長憐所在的花船上。
他傲然立於河邊，隱約間可以看到飄浮於空中的兩艘神空船，整個大商皇城，除了上麵的嶽父嶽母和蘇月仙外，全是無情。
不久後，河中的屍體飄浮而起，引來無數人的尖叫。
司空靖依舊站在河邊，無視越來越多圍著他的大商皇朝高手，無視花船上夜長憐對他的瘋狂謾罵和嘶吼……
他喝著酒，想妹妹，念月汐！無人敢靠近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