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忘憂宗八年,她一直受到重視,宗門上下對她都很不錯,認為沒人會加害於她,哪怕現在閉關的關鍵時刻,司空玲也隻認為是有人在為她護法。
突然,一個顫抖的聲音響起:“玲兒,你真的是玲兒嗎?”
此話一出,司空玲全身狂震不已。
她不可思議地張開雙眼,而後就見到門口處不知什麼時候站著一名年輕男子,他有著蒼龍小域、大商皇朝、小桑鎮的打扮。
他穿著熟悉的土布衣。
司空玲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下意識地叫道:“哥哥?”
他長的跟哥哥很像,離開時哥哥十二歲,而眼前的男子不就是長大後哥哥的樣子嗎?
同時,房間外的門口牆壁上,靠著一名女子。
她的左額頭上紋著冰色的蝴蝶,麵容妖豔,正是大師姐忘情……
在她的雙手之上則握著一幅畫像,畫上的男子與司空玲看到的男子一模一樣。
這幅畫,正是出自於司空玲之手。
是她思戀時,想象哥哥司空靖長大之後的樣子,而畫出來的。
忘情就是根據這幅畫,找來一個一模一樣的男子,穿上畫上的裝扮用來假扮司空靖的。
不是忘情不想去蒼龍小域找真的司空靖,隻是宗主師父盯著緊啊。
如果讓師父知道,她要架害小師妹,將會萬劫不複。
“司空玲小賤人,這次看你還不死。”忘情輕輕將畫收了起來,嘴角拉出詭異的笑。
殿內,司空玲呆呆地看著眼前的男子。
良久後,再次償試著尋問道:“哥哥,真的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吧?”
她忽然站了起來,體內的真氣還在亂衝亂撞,但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眼淚大滴大滴的掉落下來,死死盯著眼前的男子。
“玲兒,當然是我了,我是你哥哥司空靖啊,沒想到你還沒死,你真的還沒死……哥哥想你想的好苦,哥哥一直在小桑鎮裡等著你啊。”
說到這裡,布衣男子張開雙臂迎向司空玲。
以上這些,當然是忘情教他說的,而不這麼說的話就會死。
司空玲全身劇烈地顫抖了起來,因為突破被打斷而一口逆血從嘴裡滲了出來,但她根本不會去管,甚至忘記了所有疼痛。
她拚了命地撲向布衣男子,大叫道:“哥哥,玲兒也……”
說到這裡,她突然瞪大了眼睛,而後如瘋似狂地尖叫一聲:“不要!”
隻見布衣男子的身後,驟然間閃出一道犀利無比的劍芒,狠狠地切在男子的身上,噗的一聲脆響,布衣男子連反應都沒有,直接一劍兩斷。
身體瞬間化為兩半,鮮血灑了出來。
司空玲整個人如同泥雕般立於原地,幾息後狂吼道:“哥哥,哥哥啊!”
她瘋狂地撲過去,抱住了被劈成兩半的屍體,瘋狂地用手將所有器官塞了回去,口中不斷叫著:“哥哥,哥哥,不要,不要……嗚嗚嗚嗚。”
她不斷哭泣,終於將器官塞了回去,將兩片屍體拚了起來。
而後她又用真氣將之冰凍,口中不斷地叫道:“不要啊哥哥,活過來啊……哇!”
一口鮮血狠狠地噴在屍體上麵,司空玲整張臉都變得雪白無色。
全身的血管,因為她在突破的臨界點而不斷暴起,鮮血一點點地滲出了皮膚。
但這一切都無所謂了,她眼裡隻有哥哥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