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間,在道道箭光的掩護下……
司空靖一個騰躍便上了撲閃而來的暗翼幼雕,飛身回到一眾長夜黑燃飛行騎兵身前。
他,冷冷注視著神空船上的紀談。
良久後,司空靖道:“紀談,刺殺的罪名我暗翼可不敢當,而你衝動了。”
此話一出,肩膀上還插著劍的紀談全身又是一顫,死死地盯著司空靖,發狠道:“暗翼要造反了,你們長夜黑燃軍也統統要造反嗎?”
他又狠狠地給蓋下一個罪名,接著再喝道:“造反,是要抄家滅族的。”
現在他很害怕,他害怕長夜黑燃軍將他撕成碎片,第一時間弄死暗翼失敗,暗翼的飛行騎兵早做好準備,那現在……紀談就隻能用全軍的家人來威脅。
抄家滅族,無人不怕。
但,司空靖又冷冷回道:“紀談,你很會扣帽子……如果長夜黑燃軍想造反的話,現在便是在返回長夜帝都的路上,而不是在幽原十二州等著你們了。”
“北宮主帥無論受到什麼迫害,都不可能造反,而他老人家的長夜黑燃軍更不可能。”
“你說為什麼北宮主帥被害了,長夜黑燃軍卻還依然在這裡征戰堅守,依然不退縮,因為這是北宮主帥生前的意誌……”
司空靖的聲音,蔓延於長夜帝國軍中,瞬間讓所有人眼睛通紅。
“說長夜黑燃軍造反,就是在抹黑北宮主帥,你紀談有什麼資格抹黑他老人家?”司空靖重重再喝,長夜黑燃軍猛的向前踏出一步,戰氣滔滔。
然而,司空靖卻伸出手,暫時壓下長夜黑燃軍奔騰的氣勢。
“紀談,收起你的陰謀詭計,這是戰場不是宮廷。”
“所謂的陰謀,在我長夜黑燃軍的眼裡不過就是一劍揮斬而已,抄家滅族?如果你敢再說一句,長夜黑燃軍就敢向長夜帝都進發,你信不信?”
話音一落,紀談全身震顫。
如果長夜黑燃軍真的離開幽原十二州,向長夜帝都進發,自己將必死無疑。
因為是自己,逼他們反的!
哪怕最後他們不攻擊長夜帝都,父皇也必然要處死自己而平軍憤啊!
在一片恐怖的肅殺中,司空靖盯著臉色蒼白的紀談。
“紀談,我不想違背北宮主帥而讓長夜帝國動亂。”
“我會用所有人都無法指責的方式,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如果現在發動長夜黑燃軍,攻擊神空船。
隻要程玉碎和紀談有一個逃離,就勢必會被扣下造反的罪名,勢必會有動亂。
司空靖不在乎,但北宮先鋒……很在乎,他老人家的長夜黑燃軍,絕不能背上這樣的罪名,更重要的是,北宮先鋒的家人也將會有生命危險。
司空靖不能這麼做,他必須光明正大,讓長夜皇帝來處死紀談。
“紀談,你想要帥印我給你了。”
“但你卻在我給了帥印之後還要借口弄死我,給我扣下行刺造反的罪名,你不就是想要徹底掌握長夜黑燃軍嗎?”
“哈哈哈……這個罪名老子不背。”
“從此刻起,老子暫時離開長夜黑燃軍,同時我會下最後一則命令……長夜黑燃軍和所有幽原十二州的戰士們,在我回來之前守住幽夜州城。”
“還有,不準攻入幽魂州城。”
“最後還有,程玉碎如果敢對你們指手劃腳,就給我……弄死他!”
“現在所有人聽令,隨我返回幽夜州城。”
隨著司空靖的一則命令發出,長夜黑燃軍和普通兵們毫不猶豫地轉身,奔騰著衝回幽夜州城,期間陸臨袞甚至下令,讓戰魂皇朝軍讓開一條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