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紀談冷靜了下來。
“曹毅等人並不難辦,他們隻是有根的牆頭草。”
“他們現在就是在等我與暗翼的對決結果,正如他們所說,他們家人都在長夜帝都,隻要暗翼沒見到我父皇,他們就會閉上嘴巴。”
冷靜後的紀談,判斷也開始變得清晰了起來。
“而暗翼,定然會想儘一切辦法去見我父皇,隻要他見不到就暫時不會有事。”
“現在,弄死暗翼是關鍵。”
這個道理,程玉碎哪裡會不明白,但要怎麼才能夠弄死暗翼?
如今他們根本不知道暗翼的真實麵目是什麼,隻要他摘下了麵具,就找不到人了啊。
咚咚咚……
紀談當然也知道這件事很難辦,他用手指敲打著桌麵,冷靜地思考著。
好一陣子後,他才緩緩抬頭道:“看來我隱藏著最重要的人物得用上了,我必須讓皇城禁衛軍統帥黃豫與鄒公公聯手,來監視我父皇的一舉一動。”
此話一出,程玉碎瞪起雙眼,竟然連黃豫也被大殿下給收服了。
至於鄒公公則是,剛剛那個宣旨的老太監。
“我要知道,我父皇會見什麼人。”
“隻要是年輕人,就統統阻擋在外並且調查身份,無所不用其極,寧殺錯不放過。”
隨著紀談的話,程玉碎重重點著頭,現在唯有這個方法了。
有皇城禁衛軍統帥的黃豫和鄒公公兩人在,這並非是不可能辦到的事。
而程玉碎,也看到紀談深厚的能量。
他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控製了紀升芒身邊這麼多人了。
“還有如果真的東窗事發,我還要我父皇不敢動我,所以長夜黑燃軍必須控製住,屆時我就有把握與我父皇正麵對抗了。”
說到這裡,紀談臉上陰森森的一片,他的野心不允許他等到紀升芒自然死去。
他想要儘快登上皇位。
“我必須馬上把北宮先鋒的屍體送回去,接下來我在長夜帝都,而你在這裡……我們一點點地分化長夜黑燃軍,定要儘快將之握在手上。”
說完,紀談長身而起並走出城樓,偽裝著沉重的表情向長夜黑燃軍宣布。
他將帶上北宮先鋒的屍體,回長夜帝都厚葬。
……
就在紀談登上宮廷神空船返回長夜帝都的時候,司空靖早已摘下麵具,也一路返回長夜帝都,不過他如今並未騎著暗翼幼雕,而是換了坐騎。
暗翼幼雕,太過於顯眼了。
司空靖並不著急,而是輕鬆寫意地一路欣賞著長夜帝國的風光,在離開幽原十二州的第七天,他依然沒回到長夜帝都。
而是隨意地落在一座叫大圓峰的巨大城池內。
這是距離長夜帝都最近的一座大城,從這裡乘坐神空船前往長夜帝都,隻需要一天半的時間,因此司空靖便購買了當天的船票,並且登上神空船。
這是一艘叫做長花號的豪華神空船。
船上典雅萬分,隻有實力強勁的武者或者富貴人家才能坐得起。
船板上麵擺著桌台,司空靖隨意地找個張桌台坐下,又在船上的商鋪點了酒和吃的,就這樣愜意地坐著吃喝……
“聽說了嗎?北宮主帥今天進行國葬,陛下親自為其抬棺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