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花梨典瞳孔一縮,全身狂震。
與此同時,司空靖也微微收了殺機看向花梨典,問道:“花先生,很麻煩?”
雖然他是想殺了任冬萌,但還是要在乎一下花梨典的感受,也許可以有更好的方案。
畢竟,花梨典對自己還不錯,也堅持著他的理念。
花梨典也有些意外地看向司空靖,突然又笑了起來,回道:“我或許會有些麻煩,但這個麻煩我並不畏懼,多謝司空小兄弟的關心。”
這句話,誠心誠意。
接著,花梨典再說道:“倒是司空小兄弟可能會被報複,雖然任冬萌的母親不可能直接來殺你,但或許會使些陰招……隻要司空小兄弟無懼,那就隨意。”
此話一出,下方的任冬萌就直接傻眼了,不敢相信地盯著花梨典:“你你你……”
她完全沒想到,報出母親的姓名後,花梨典的殺心似乎更重了。
“哈哈,我最不怕的就是陰招了。”
司空靖大笑出聲,接著便借鐵骨飛鷲之妖力一棍轟落。
任冬萌,當場斃命。
臨死之前,她發出不甘的怒吼聲,她堂堂霸天商會執事怎麼會死在這裡的?
這完全沒有道理的,不就隻是一個小小的司空靖而已嗎?
為什麼!
像這種小人物不應該是自己想怎麼玩,就可以怎麼玩嗎?
他隻是一個玩具而已,他不應該有能力反抗的,可為什麼他就是有能力反抗呢?
到死,任冬萌都覺得她沒有過錯,都覺得這隻是一場小遊戲而已。
但,沒人理會死人的想法。
隨著任冬萌的死,長夜聖龍宮門口處又重新恢複了平靜。
花梨典悄然間落在任冬萌的屍體旁邊,站立良久之後才輕輕地歎息一聲。
這一聲,帶著疲憊。
司空靖也從鐵骨飛鷲上麵落地,一步步走到了花梨典身邊。
“唉……”
突然,花梨典又傳出第二聲歎息,他輕輕說道:“霸天商會無論是執事還是決策者,乃至是更上層的人物,想要做到絕對的公平太難了。”
第一聲歎息是任冬萌為她的任性而付出死的代價,第二聲歎息則是對人性的無奈。
司空靖點頭,是人就會有私心,就會有七情六欲……
任冬萌正是最好的例子,僅僅看自己不爽便要加害於自己。
認為自己可以任她拿捏,卻又在無儘的報複情緒中越陷越深,從而無法自拔。
過了會,花梨典又苦笑著說道:“剛剛我也是出於私心,如果不是當初得罪了任冬萌的母親句丹,我或許不僅僅是在東原北地當個小小的執事了。”
司空靖聞言愣了下,沒有多問。
但很明顯,任冬萌不報出她母親的姓名還好,結果卻引爆了花梨典的仇恨和往事。
接著,花梨典又將任冬萌的屍體給收起來,這才轉過身道:“司空小兄弟,任冬萌有過錯在先,你不會受到霸天商會的任何報複。”
“至少在東原北地,你的安全是有保證的。”
“關於你妻子戰體之事,我也會死守秘密,哪怕提交任冬萌的罪證也不會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