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曾經在東原北地,他費儘心機坑殺了自己的師父漠慈一樣。
司空玲作為東原北地忘憂宗的少宗主,她並沒有表麵看起來的那麼脆弱,她還是無敵神將司空靖的妹妹,她與司空靖一樣能在某種時刻做到絕對的冷靜。
她瘋狂地強忍著撲進哥哥懷裡的衝動,因為她不能害哥哥。
否則,碧纖眾女隻會要做的就是……圍殺哥哥啊!
“彆怕,哥哥來了。”司空靖望著眼前死死忍住衝動的妹妹,再輕輕開口。
他的心還是很疼很疼,因為他在一瞬間就看出了妹妹的心裡變化,為了不害自己,哪怕她有再多的委屈和衝動,依然是死死地忍住了。
而玲兒現在,還隻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啊。
因此,司空靖又繼續輕輕開口。
“玲兒,不用擔心哥哥現在的情況。”
“隻要你想,哥哥現在就可以帶你遠走高飛,也可以撕碎眼前的一切。”
司空玲聞言全身狂顫,那強忍的衝動差點崩潰掉,但又在瞬間重新凝結出來,她的腦中立刻閃過了哥哥化為恐怖人形妖獸的模樣。
她知道哥哥說的是實話,哥哥就是可以撕碎眼前的一切。
隻要他再次化為恐怖的妖獸,隻要自己放開一切狠狠撲入哥哥的懷裡,他就會像當初於東原北地戰魂皇朝那樣子,化為妖獸背著自己離開……
但,絕對不行!
雖然司空玲不知道哥哥為何能夠變成妖獸,但她知道,那種狀態下的哥哥是非常非常危險的,當初哥哥為了恢複人形狀態,還生生地砍掉一條手臂啊。
所以司空玲堅定搖頭,依然強忍著淚水不落,小臉上一片堅定。
司空靖見狀又深深地吸了口氣。
然後他再問道:“那哥哥就先讓你贏下此戰,狠狠打那些看不起你的人的臉,可好?”
此話一出,司空玲眼睛猛的亮起,終於重重地點頭。
她依然不知道哥哥為什麼如此自信,但她就是相信哥哥能夠辦到,如果能夠贏下接下來與北冥寒山盧扇的戰鬥,自然就可以讓碧纖等人的任何計劃落空。
恰在這時,身後又傳來無念聖宗眾女的聲音。
“忘歌,你他娘的在乾什麼?”
“你身前的男人是誰,你們在說些什麼玩意,還不趕緊給我滾進去死戰?”
“狗男人,你擋住我們忘歌師妹乾什麼?”
最後一句話,自然是對著司空靖去的,因為正是他擋住司空玲不放。
而剛剛司空靖所說的話,當然隻有司空玲一個人聽到,所以眾人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這時,司空靖背後還傳來盧扇的聲音:“無念聖宗,你們到底在搞什麼鬼,不敢戰就給我認輸,今日如此大的盛會,我們北冥寒山不跟你們這些娘們一般見識。”
因為司空靖是背對盧扇的,所以後者沒能認出他來。
對於周圍的話,司空靖和司空玲都沒有任何的回應。
下一刻,司空靖便取出了一枚青玉筒,輕輕地放在了司空玲的手中,然後深深道:“我相信玲兒,一定可以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