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欲纖的聲音很慢很慢,說話時,卻一直盯著姚玉樓。
而後者的心瘋狂巨震,腦子裡驟然放出一個恐懼的念頭:他們要殺掉薑晚憂母女?
這一刻,裴欲纖仿佛發現了什麼,而繼續獰笑著說道:“欲閃弟弟,你說是由你來殺薑壁之女,還是由姚玉樓來殺比較好呢?”
她依然想要姚玉樓情緒上的波動,而這一次,終於被她逮住了!
姚玉樓,終於慌了!
而裴欲閃當然也發現姚玉樓終於慌了,他的嘴角勾勒出猙獰無比的笑意,隨後也冷漠無情地道:“七姐,當然是要我來殺了,費那麼大的事乾什麼?”
“至於那個花魅惜,我們也沒有那麼多時間,就交給姚玉樓去辦吧。”
說到這裡,裴欲閃立刻低下頭看向踩於腳下的薑晚憂……
而裴欲纖笑著點了點頭,悠然地回道:“確實,姚玉樓雖然任務失敗了,但並不是他的原因,我們也沒有必要再試探什麼了……那就由你來殺掉薑壁之女吧。”
說完,裴欲纖嘴角含著笑,眼中全是戲謔之色地盯著姚玉樓。???⑦⑧⑨.??
這一刻,姚玉樓慌了,徹底慌了。
他麵對一切都可以冷靜和從容,但唯有薑晚憂麵臨死亡的威脅他做不到冷靜。
可現在怎麼辦?
他完全不是兩人的對手,而一旦暴露就是一家人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更可怕的是,他們很明顯已經發覺自己的心亂了。
恰在這時,裴欲閃那踩著薑晚憂的腳已經緩緩抬了起來,腳下的真氣在隱隱而動,隻要他這一腳下去,薑晚憂將必死無疑……
遠處的黑暗中,老修和老赫當然也目睹著這一幕,老修沙啞道:“準備救人……”
這個瞬間,他們已經考慮不了那麼多了,救人要緊。
而就在裴欲閃獰笑著即將要踩下去的時候,就在遠處暗中老修等人即將行動的時候,姚玉樓突然一個咬牙,大叫道:“欲閃尊,請稍等一下,聽我一言。”
此話一出,裴欲閃微微停住也戲謔著問:“你任務已經結束,還有什麼要說的?”
意思正是:你跟薑晚憂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姚玉樓死死地咬著牙,終於還是說道:“請欲閃尊,饒薑壁之女一命。”
他現在不得不說,絕對不能讓薑晚憂死啊。
裴欲閃聞言,又故做疑惑地問道:“為什麼?”
“她們母女不再是凶魅聖體了,那就隻是可有可無的小螻蟻而已,犯得著你這顆無情的千王小棋子為她們求情嗎?”
“你可不要忘了,她是薑壁之女,蘇老魔餘孽是一定要死的啊。”
說到這裡,裴欲閃眼中依然全是笑意,但並未立刻踩下去。
他就是想要看看,姚玉樓還有什麼話要說,還有什麼理由要編的……
姚玉樓盯著他的腳,突然深深地磕頭道:“屬下錯了,屬下確實對薑壁之女動了情,屬下罪該萬死,所以請欲纖帝欲閃尊饒她一命。”
他不能再裝下去了,因為他慌亂了,就隻能承認動了情。
而認錯動情,並不代表他背叛了千王聖樓。
接著,他又重重說道:“但除此之外,屬下沒有任何背叛千王聖樓的行為。”
裴欲纖姐弟聞言,暗暗對視一眼……
對於姚玉樓最後一句話,他們當然不會相信,認為隻是借口。
這一次,由裴欲纖居高臨下地說道:“原來你真的動了情啊,那就更應該殺了,竟然讓應該無情的千王棋子動情,不能留啊!”
“欲閃,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