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思源站在一旁，滿臉笑意：“小葉，你這是在做什麼？”
林葉歎了口氣，她知道自己的行為確實有些衝動了。
“怎麼隻有你們兩個？思清姐呢？”林葉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關切。
宋秋然聽到她第一時間關心的人是肖思清，嚴肅的神情溫和了許多，隻是在夜色掩蓋下，沒人發覺。
“事情解決完，就先讓警局的人把她送回家了。”肖思源回答。
林葉點了點頭，肖思源和宋秋然都是心思縝密的人，自己的擔心倒是沒有必要。
宋秋然從口袋裡掏出鑰匙，把大門打開，“林大小姐，有什麼急事進來說吧。”
林葉站在宋秋然的客廳裡，她的目光在四周打量著。上次她來的時候，宋秋然並沒有讓他們進到屋裡，所以這次她有機會好好打量了一下客廳的布局。
宋秋然的客廳布局簡潔而不失格調，牆上掛著幾幅抽象畫，色彩鮮明，給整個空間增添了一抹現代感。中央是一組深棕色的真皮沙發，旁邊是一張玻璃茶幾，上麵擺放著幾本翻開的書和一些精致的裝飾品。角落裡，一台複古的留聲機靜靜地站立著，這種老古董，林葉倒是第一次親眼見到。
林葉坐在沙發上，宋秋然則坐在她對麵，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交彙。
林葉開門見山：“你出現在全聚德應該不是偶然吧。”
宋秋然眉梢微挑，不以為意：“隻需你大小姐去光顧，我不能偶爾也去一次。”
林葉：“……”
她很是疑惑，宋秋然今晚怎麼對自己一直話中帶刺呢，自己哪裡得罪他了，牆頭也沒爬成啊。
肖思源在一旁看著兩人的互動，踢了宋秋然一腳：“好好說話。”
宋秋然毫無防備，被肖思源踢在了小腿上，痛得他眉頭一皺。心裡暗罵自己的兄弟不識好人心，這不是剛知道林葉就是把肖思源甩了的前女友，為自己兄弟抱不平嘛。他揉了揉被踢的地方，雖然痛，也隻是白了肖思源一眼，毫無怨言。
但是宋秋然還是收起了玩笑態度，正色道：“的確有些事情要辦。”
林葉探尋道：“什麼事情，我這裡有些線索，也許對你正在辦的事情有幫助。”
宋秋然目光銳利的看向她，似乎在衡量她說話的真假。林葉半夜而來，顯然不是無的放矢的人，她的線索很可能真的對自己有用。
宋秋然再三思量，還是沉聲簡單道：“這幾個混混隻是一些邊緣角色，審一審就都翹出來了。”
林葉看他不便透露，又是為李老辦事，不再打探，直接把發現的可疑之處說了出來：“那些混混佩戴的金鏈子都是真的，隻是冶煉做工比較粗糙。”
宋秋然挑眉：“就這？”
林葉又繼續道：“那群人身上有種極淡的特殊氣味，是特殊防腐劑和摻雜了一絲腐朽氣息的香料味，還有金屬的銅臭味。”
宋秋然和肖思源心頭齊齊一震，他們的眼神在空氣中碰撞，仿佛有火花在閃爍。他們當然知道這種味道意味著什麼，那是死亡與腐朽的氣息，可能是古墓中獨有的陰冷，也可能……。兩人的心中都升起了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