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姐姐解決了這個禍害,姐姐不識好人心呢?還故意害我跌倒?”西夢月坐在地上哭嚷。
“都住手,胡鬨,宣揚出去,豈不辱我敬遠侯府的名聲。”敬遠侯厲聲喝止,“還有,尹氏,你站在那兒一動不動也不管管,你是看熱鬨的外人嗎?”
聞此怒斥,室內眾人都悚然一驚,各自閉口,室內頓時靜寂無聲。
敬遠侯步入室內,目光如炬地審視著在場的每個人,見流珠飛瀑琴摔碎於地上,二姑娘依偎在尹氏肩頭,嚶嚶地低泣,尹氏則撫摸著她的後背,並溫言安慰著,大姑娘則蹲在琴旁,愣愣地發著呆,旁邊的丫頭正為她整理著有些淩亂的衣裳,低聲問著姑娘有沒有受傷。
“父親,是姐姐故意鬆開手,琴是姐姐自己摔壞的,跟我可沒有乾係。”西夢月先來告狀。
聞言,西夢顏並沒有反駁,隻是默默的開始拾起琴的幾塊碎片,手上的紅痕觸目驚心,撿著撿著,她終於抑製不住情緒,脊背微顫,豆大的眼淚滴到了地上。
見此狀況,敬遠侯瞳孔微縮,親眼目睹了大女兒委屈落淚,以及白皙皮膚上醒目的血痕,因厲聲質問西夢月:“二姑娘,你在和你姐姐打架嗎?為何欺負姐姐?將她惹哭了?”
被父親點名訓斥,西夢月也是覺得委屈至極,她瞪了一眼蹲在地上低聲哭泣的西夢顏,頓時氣上心頭,正想辯解,卻被尹氏緊握住手臂。
尹氏安撫好西夢月衝動的情緒,然後就趕忙將西夢顏扶起來,摸了摸她的臉龐,又撫了撫她的胳膊。
又走到敬遠侯身旁,纖手溫柔地撫其胸口,“侯爺不要當真,姊妹之間戲鬨是常情,一會哭一會又笑了。”尹氏隨說著,眼神隨在西夢顏與西夢月間遊移。
“母親說得是,我與妹妹不過是嬉戲玩笑,卻讓父親擔憂了。”西夢顏強忍住淚水,“琴被摔壞了雖可惜,妹妹沒有傷到就好。”遂命燕兒抱著那殘琴欲離開。
“姐姐不要避重就輕,明明是姐姐先放的手,妹妹才摔倒了,還險些磕到頭。”西夢月卻攔住西夢顏,不依不饒,“彆怪妹妹說話直爽,我從小就是個直脾氣,習慣用道理說事兒,我也會哭,但現在不是該哭的時候,有什麼委屈可以講出來,沒必要讓父親心生誤會。”
尹氏看在眼裡,急在心中,“自己這個女兒,真是少年不更事兒,單純得不會偽裝內心的情緒,眼看著女兒刀子捅到棉花裡,能占到什麼便宜?枉費了自己剛才的解圍,女兒這直性子與侯爺簡直如出一轍,唉。”
知女莫若父,敬遠侯能洞悉二姑娘的微妙心思,卻猜不透大姑娘隱藏的心意,遂問:“大姑娘,方才是你主動放手?什麼原因?”畢竟他不想妄斷是非,手心手背都是肉,深知清官難斷家務事。
西夢月麵露得意,衝尹氏努努嘴,似乎在說:母親你看,關鍵時刻,父親終究是偏向女兒的,即使西夢顏再多心思,也逃不過父親犀利的目光。
西夢顏凝望著父親,躊躇片刻後,才鼓起勇氣解釋:“琴弦又細又鋒利,女兒很怕在爭搶中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