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透過床幔縫隙,見一黑影往這邊來,她驟然起身,撩起床幔,厲聲問,“你想做什麼?”
薛毅:“嚇我一跳,你快安心睡吧,我又能做什麼?”
待西夢顏的眼睛適應了黑暗,月光灑進來,才看清,原來薛毅隻是脫掉了外麵的衣裳,疊好了置於床尾。
西夢顏怕他酒後失態,一夜未眠,直到天蒙蒙亮才有了些許睡意,再睜開眼時,已是日上三竿。
房內已無薛毅身影,西夢顏推開房門,白姐即過來端詳她,心疼道:“哎呦,眼圈怎麼黑了,必是夜間沒睡好,要不再去小憩片刻。”
“對了,薛官爺對昨晚的治療甚是滿意,看,人家可又交了一周的房費,回頭與你分紅。”白姐甩了甩手裡的銀票,哼著小曲兒要下樓。
西夢顏喊住她:“白姐,你這樣會助紂為虐的,我可不應,不願再為他治療,這錢你還給他,我寧願不收診金,也不要再見到他。”
“傻丫頭,聽白姐一句勸,這個官爺不賴,有錢有勢,要相貌有相貌,酒後也沒有亂性,這樓裡可好幾雙眼睛眼巴巴地盼著呢,白姐為你攔著,可得好好珍惜機緣,搶到手才是自己的。”說罷疾步下了樓。
話說回來,白姐還是害怕依著夢花的性子,早晚得罪了薛官爺,男人寵愛你的時候,耍耍小性子,撒撒嬌都沒什麼,反覺得你可愛,可是你太過分了,真惹對方生氣了,爭執起來,還真不是其對手,怕夢花在這上麵吃了虧。
白姐好說歹勸,勸著夢花學學怎麼栓住男人的心,“畢竟咱醉春樓的姑娘。伺候人的本事可是名氣響當當的,不說與同行比,就是一些豪門大戶的後院女眷,有的還私底下請我過去傳授技藝呢。”
遂安排在貴賓室中演練一遍,西夢顏隻覺得有趣,陪著戲鬨一番也無妨,還有就是想了解,究竟是什麼教學內容,竟吸引大戶人家的娘子要請白姐去傳授,要是此次學會了,以後嫁了人,也可以施展用處。
西夢顏:“哎,來了。”
白姐瞪大眼眸:“哎?是什麼意思?”
西夢顏:“就是打招呼啊。”
白姐:“人家沒有名字嗎?你這麼招攬生意,官爺要生氣的,你這是招生意還是找揍啊?”
西夢顏:“那應該怎麼做呢?”
白姐:“你來這已有時日,就沒看到樓裡的姐姐妹妹們怎麼與客人打招呼的?”
西夢顏:“我平日隻顧得照顧藍蝶康複和抽空學學跳舞,沒有仔細留意,那白姐可否賜教一招半式?”
白姐得意:“那你可問對人了,不管你資質是高是低,這麼說吧,就沒有白姐我調教不出來的姑娘。”
白姐喚來盈盈姑娘:“言傳不如身教,盈盈,來,你給花花開開竅。”
“來了。”盈盈一邊蓮步走來,一邊伸手熟練解去薄紗褙子,隻穿著裡麵的抹胸襦裙,表情甜美,聲音嬌媚。
白姐為西夢顏披上一件男衫,令她扮演官爺,把她放到門口,“花花,今日你做一回客人,親自感受一下被盈盈接待的心情。”
西夢顏見盈盈熱情迎過來,遂主動徑直往裡走。
盈盈挽著她的胳膊,甜甜的撒嬌:“爺,您可來了,盈盈好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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