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蝶:“太子引蛇入洞,四皇子將計就計,請君入甕。”
西夢顏:”而在外麵的衙差千鈞一發之際趕回來,很快擒拿了暴徒,平定了暴亂,一切儘在掌握之中。”
從暗處監聽的觀棋,默默起身離開,心念道:“這西姑娘的推理能力太可怕了。”
胖美晃晃頭:“我聽的腦仁疼,回去睡一覺休息一下腦子再來理解。”
白姐揉著眉心,“我回去再總結分析一下,現在我的腦子已經不能正常運轉了。”
白姐突然想起什麼,“今天買著糧食了嗎?再買不到,誰想到太平盛世,連米都吃不起了,真是世事難料啊。”
西夢顏:“市麵上沒有糧食了嗎?高價買也買不到嗎?”
白姐:“商人囤積居奇,趁著災害之機謀取暴利,你是沒見啊,糧商臉上的笑容都抑製不住的表現出來,開心的唱著曲兒,和那些賣兒賣女,顛沛流離的窮苦災民的悲傷境遇,簡直是悲喜兩重天。”
“太可恨了,他們的良心過的去嗎?”胖美歎息。
完全依賴政府發放糧食不是長久之策,朝廷雖然賑濟了糧食,可是分發到各路,僧多粥少,根本起不到作用。
糧商又把貨壓在手裡不出手,抬高了糧價,更有甚者以次充好,在糧裡摻了稻殼或者沙子,在商人眼裡隻有利益,就是通過這些手段,越是有災情,越是增長財富更快,百姓的生死那是你們官府管的,和他們商人沒有關係。
府衙這邊,薛毅也隻得根據實際情況,跟狡猾的發昧心財的糧商鬥智鬥勇。
薛毅先是因為缺糧關了糧倉,放話全國各地糧商,三倍價格收糧,消息一出,當地的富豪大戶紛紛表示開倉出糧,各地糧商紛紛往杭州運糧,一時間碼頭上全是停靠的運糧的船隻,跟下湯圓似的。
然後宣布開倉放糧,市麵上有了糧,高價糧沒人買了。
這下糧商和屯貨的富商也急了,他們的糧食沒有人買沒有人收,就要砸在手裡生蟲了。
薛毅幾天後宣布請糧商與本地富豪在醉春樓吃飯,白姐接到消息的時候,開心壞了。
官府招待客商,先是常規的吃飯,喝酒,隻是用了醉香樓的地方,並沒有要這裡的姑娘陪著喝酒聊天。
但是隔間的牆壁上的暗孔是可以偷看到對麵房間的,西夢顏與胖美、白姐還是好奇的窺探一二。
喝酒間,糧商富豪不免炫耀各自的財富和實力,比誰的漕運糧船噸位大,比誰的糧船數量多,有的抱怨自己糧船太多,碼頭上就停靠了六艘,還想再填購幾艘。
薛毅大手一揮,“給你們減免商稅,你們手裡的糧食就原價賣了。”
一開始商人們不同意,覺得是之前承諾了三倍收糧才來的,沒想到現在又讓他們原價賣糧。
災荒發生了,政府不會出麵壓製你們商人低價賣糧,這樣也不現實和長久,允許你們獲取一定的利潤,政府需要你們的力量進行抗災救荒。
薛毅擺明態度,“要麼同意,要麼原路拉回去。”
商人們心裡打算盤,原價賣了,少交了稅,總體來說還是小賺,雖說相較於之前的大賺一筆有差距,但總不能再拉回去,那樣就真的賠錢了。
現在市麵上因為府衙開倉放糧,高價糧根本賣不出去,現在不趁著有稅收優惠政策趕緊出手,天氣悶熱潮濕不宜儲存,生了蟲發了黴,想原價賣也沒人要了。
再說,今天在會的這麼多糧商,隻要有一家同意了,其他家肯定得跟上,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同行爭搶了生意,也就都同意了,簽了協議。
酒足飯飽後,薛毅請大家品嘗當地的特產枇杷,這在江南才有,枇杷好吃樹難栽,對濕度、土壤和溫度都有嚴格的要求,每年供奉到皇宮,聖人很喜歡吃,還曾親手畫過一副春日批把圖,杭州的枇杷因此揚名立萬。
薛毅有些喝大了,非要送到會的每個人一份禮物,
果子是放在精美的紫檀木雕花鏤空匣子中得,一個匣子裡裝著兩粒枇杷果子。
“咱們杭州可是枇杷的故鄉,來了杭州自然要品嘗一下我們這裡的枇杷。”
富商們表示感謝並紛紛推辭,從來都是商人上貢官府物資,什麼時候見官府大方賞賜禮物的,還是小心為妙。
平安勸大家放心收著,“我們大人喝高興了,什麼都送,這時酒後的最好招待了。”
薛毅耍酒瘋嚷著:“今兒喝得開心,誰也不能空手回去。”
商人們聞言也就放心收下了匣子,這時,薛毅又發話,“你們手裡的可不是一般的枇杷,這是一千兩白銀一枚的金月香妃——的孫子們。”
商人們手一抖,酒勁兒消散了不少,手裡的匣子沉甸甸的,心情也是沉甸甸的。
平安詳細介紹:“你們瞧,枇杷果上有一道金黃色的紋印,這就是我們杭州的貢品果金月香妃的特有標誌,皮薄、汁多、味甜,可是一般人花再多的錢也嘗不到的。五百年的母樹上結的一顆枇杷果最高賣到了五萬兩白銀,是禦貢品,你們手裡的就是這個母樹上的枝條嫁接過來的。”
富商們心砰砰直跳,臉色蠟黃,他們再有錢,也禁不住這麼花啊。
薛毅盛情邀請:“渴了吧,吃點果子。”
有商人問:“吃了能長生不死嗎?”被同伴打頭。
遂有人小心問:“大人,這一顆得多少錢啊?”
薛毅擺擺手:“你們就吃吧,說什麼錢不錢的,你們還能跑了不成?”
扶額,歎息,空氣中有片刻的沉寂。
富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