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反常了。
外界私下裡紛紛猜測。
侯府是不是對這個親事不滿意啊?
要不自從鎮南國公府接回薛世子懷有身孕的外室後,敬遠侯府雖說沒有表態,但也沒有回應。
依著侯府的地位,和與此事的關聯程度,不可能吃這個啞巴虧啊。
鎮南國公府夫人於氏也不放心了,她心疼兒子,不想這時候,兒子的婚事再出什麼問題。
若敬遠侯府反悔,那國公府就徹底沒有臉麵了,兒子定會自尊心受損。
絕不能讓此事發生。
愛子心切的於氏,瞞著國公爺,私下裡去敬遠侯府,拜會尹夫人。
送上拜帖,並送上為西夢月新做的幾件質地上乘的衣裳。
尹氏接到拜帖,想推辭見麵。
她現在哪有心情見麵,再說,不可避免會被問起這兩府的親事。
現在女兒都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她怕到時候動了情,抑製不住哭出來。
敬遠侯態度堅決,硬要尹氏接待未來親家府夫人
尹氏不理解侯爺這麼驕傲的一個人,在女兒的婚事上為何要忍氣吞聲。
這不符合常理啊?
尹氏忍不住心中情緒,“侯爺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在鎮南國公爺手上?”
這句話好像觸痛了敬遠侯敏感的神經,隻見他眉梢一跳。
“夫人不要打聽這麼多,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二姑娘就是死了,也要把屍體送到國公府。”
西夢顏沒有插手府中的紛鬨。
這事兒輪不上她操心,她也不會去招惹自身麻煩。
於氏送來的衣裳,款式和質地都是上乘。
尹氏命丫頭把其中一件最好看的,給大姑娘送去,
西夢顏收到尹氏遣丫頭送過來的新衣裳。
好生奇怪。
這時候,尹氏還有心思給她做衣裳?
丫頭稟告說,“是府上新做的,尹夫人讓送過來,看大姑娘穿著合不合身。”
“畫師明天過來,中午日光明媚的時候在花園的亭中畫個像,方便以後選親的時候用,尹夫人囑咐,明日畫像的時候,大姑娘就穿這件新衣裳。”
次日,於夫人來訪。
尹氏故意讓丫頭帶著國公夫人從花園那邊過來,因為她特意安排了那個時間段讓西夢顏穿上那件新衣服在亭中畫像。
畫像是因為到荷花節了,各府未出閣小姐都要交上一張自己的畫像參加競選,西夢月有的是畫像,但是西夢顏沒有啊。
尹氏原不想給她畫的,隻讓西夢月參加就行了。
但是現在實在找不出其他理由,讓她在亭中等著於夫人巧遇,隻能這樣了。
於氏從小徑中路過的時候,果然遙望到亭中的少女,看衣服是自己前幾日送過去的。
見“西夢月”出落得很標致,相對於之前在聚會中留有的印象好像顏值更勝從前。
但見亭中,畫師正在教“西夢月”擺著姿勢,嘻嘻笑笑的少女,一點也沒看出來有心事的樣子。
亭中,畫室擺著動作讓她做的端莊賢淑。
西夢顏:“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太好笑了,我怕我坐不住。”
畫師一邊畫一邊說著:“眼睛睜大一點,美極了,太美了。”
於氏遠遠瞧著這一幕。
也難怪,兒子到了江南後,竟捎信回來說同意侯府千金西夢月為正妻人選,其他的妾室讓母親和父親任意決定。
她想到總虧兒子不排斥親事,就樂嗬嗬的同意了。
好像那段時間,敬遠侯攜家眷也去江南探過親。
這不就都對上了。
於氏現在才恍然大悟,原來兒子和這侯府千金應該是私下裡見過麵,不然想兒子那樣的性情怎麼會主動要求選西夢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