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府這邊,薛毅收到禮物後,卻是眉頭一皺,心思重重。
我本在意你。
不要怪我太自私,我隻想。
獨自占有你。
但是。
你碰了彆的男人。
所以。
就不要再來誘惑我。
薛毅摔碎了茶盞。
碎了的東西即便粘合在一起,也回不到最初的樣子了。
就像感情,破鏡不能重圓。
就算重圓,也有了裂痕。
薛毅原路退回荷包,並附書信一封:
“緣已儘,退除婚約吧,各自安好。”
敬遠侯罵西夢月的主動之舉太丟人,但目前也隻能認清事實,是二姑娘有錯在先,又不好明說,還能說什麼?
隻得啞巴吃黃連,有苦隻能往肚子裡咽。
西夢月傷心過度,哭得不能自已,竟嘔吐起來。
一開始,尹氏以為她是生了病,再一想。
憑著她過來人的經驗,似乎察覺到哪裡不對勁兒。
西夢月破防,哭著承認,早些時候與那戲子,該發生的就都已發生了,怪自己一時疏忽,沒有防護好,意外懷上了。
她跪下認錯,痛苦流涕,險些背過氣去。
尹氏悲痛地看著傷心欲絕的女兒,終於心軟了,關鍵時候,當娘的還是心疼自己的女兒的。
西夢月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敢請太醫來診治了,恐生枝節,尹氏隻得從外麵,私密請了一個相熟的江湖郎中來為女兒診治。
江湖郎中把完脈,神情變嚴肅。
他是瞅明白了怎麼回事,說話圓潤:“小姐隻是偶感風寒,休養幾日就沒事了。”
私下裡,卻如實告訴尹氏,“已經有了。”
郎中問,“是保胎還是清掉?”
尹氏考慮用藥物流掉的話會傷身體,再導致不能再懷孕就得不償失了,還不如生下來再處理掉。
人不知鬼不覺,反正現在女兒也不用急著出嫁了。
那就再等個一年二年的,等女兒身體恢複了,再考慮親事也不遲。
敬遠侯府的女兒何曾愁嫁過?
於是,尹氏命郎中給開了調養身體的安胎藥。
屋裡的丫頭和嬤嬤,也換成家養的,真根知底的幾個。
尹氏對外宣稱,“從今日起,二小姐因身體有恙,需要康複調養,謝客來訪。”
隻是,此事,尹氏不敢再瞞著敬遠侯。
畢竟侯爺是家主,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如果不彙報給侯爺,後麵被他知道了,殺了她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勳貴世家的體麵和名聲,看的是比什麼都重要的。
終究,紙裡包不住火。
不出所料,敬遠侯知曉後,怒不可遏,要清理門戶。
敬遠侯抽出劍,就來到了西夢月的月華院,興師問罪。
院裡的嬤嬤原想阻攔,敬遠侯一劍揮過去,嬤嬤的胳膊即被劃出血,其他下人見狀,再也不敢有任何阻攔動作了。
敬遠侯衝進內室,把榻上的西夢月一把拽倒在地上,用劍尖抵著她的喉嚨。
尹氏聞訊,匆忙趕來,見狀嚇得失了魂,忙跪下猛磕頭,額頭都被磕破了。
她攔在女兒身前,拽著侯爺的腿,苦苦求情侯爺,“不要衝動啊,侯爺。”
敬遠侯扔了劍,“馬上流掉肚中的孽障,出家做姑子去。”
尹氏卻想留住孩子,“老爺,三思啊,看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敬遠侯抬腳踹到尹氏心口上,“有其母必有其女,都是一路貨色。”
尹氏為了平息侯爺的怒火,當晚即安排了身邊一直調教的一個俏麗丫頭,去書房送糕點。
然後,那丫頭當晚就留宿在了書房,一直沒有出來。
第二日,那丫頭便被提了姨娘。
十五年來,敬遠侯府終於迎來了第一位姨娘秦氏。
秦氏吹的枕邊風也奏效了,敬遠侯沒有繼續追究二姑娘打胎。
尹氏冷笑一聲,心涼涼的,她緊了緊手心,這也體會到了那句‘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的含義。
鎮南國公府這邊,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