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佛門清淨(2 / 2)

但隻一眼,他便如見汙穢,猛地鬆手轉身,重重拂袖離去。

等到外頭徹底沒了動靜,侍從也將洞開的房門再次閉緊,廂房內兩人才漸漸有了聲響。

不過,這聲響中,竟有些許曖昧。

孟聿秋緊閉著眼,姿態略微僵硬,似是因不敢觸碰什麼而刻意拘斂了動作。

但顯然,正蜷在他懷中的謝不為並未有何顧慮,甚至,還偷摸摸地故意鬆開了孟聿秋的腰間束帶,摸索到了一點空隙,便用手探入初夏時僅有兩層的衣袍之中,在觸到不屬於自己的體溫之後,捉狹地笑了笑。

“看來,懷君舅舅也並非對我全無反應啊。”

孟聿秋略略低歎,語調中略顯隱忍,“鹮郎,不要胡鬨。”

謝不為曲起兩指,一點一點地在孟聿秋的衣袍內輕觸,動作親密且曖昧,但麵上竟顯無辜,探出素被的眼中清清亮亮,朝著孟聿秋努嘴道:“我要是不胡鬨的話,那太子怎會罷休。”

說著,還動了動不知何時夾在孟聿秋腰上的腿,頗為不老實。

孟聿秋卻被這動作一激,抬手按住了謝不為的膩滑如玉的腳腕,和聲勸慰,“鹮郎,彆再動了,把衣裳穿好。”

謝不為見孟聿秋當真是不想如此,隻好

悻悻收回了腿,開始簌簌穿衣,但口中卻有些不服氣,“要不是我急中生智,脫了衣服鑽到你懷裡,太子定要看到我的臉才肯離開,到那時,他不會放過我的!”()

說的是,在謝不為意識到即使孟聿秋做了表麵這般不便讓外人所觀的樣子,但蕭照臨仍要不依不饒探查清楚之時,便脫去了身上所有衣服,裹著素被一點一點地挪到了孟聿秋懷中,將光/裸的雙肩倚在孟聿秋的胸前,又用不著絲縷的大腿與孟聿秋做足了正行好事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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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曉蕭照臨從來愛潔,又在一次八卦之談中,聽趙克說,蕭照臨對這等事更是敬而遠之,便想賭上一賭。

當然,他賭對了,蕭照臨隻看了一眼被中曖昧光景之後,便匆匆離開,自然,也不會想著去看他的臉。

可孟聿秋顯然並不讚同謝不為此番舉動,幾聲歎息後,終是輕聲問道:“為何怕被太子發現?”

謝不為係腰帶的手一頓,他自然不可能與孟聿秋說,他應了蕭照臨不與孟聿秋接近的話,也更不可能說,蕭照臨似乎有把他之前表達愛慕的話語當真。

便隻能支支吾吾好一會兒,最後決定十分生硬地轉移了話題,“那懷君舅舅怎麼不願意與我親近。”

孟聿秋沒有計較謝不為拙劣地掩飾,隻順之擺首道:“不是不願與你親近,是還不到時候,也不好擾佛門清淨。”

夏衫單薄,謝不為幾下就穿整完畢,便又湊到了孟聿秋麵前,先笑嘻嘻道:“我穿好啦!”後又詢,“這佛門清淨我明白,但‘不到時候’是什麼意思呀。”

孟聿秋這才睜開了眼,並起身半坐,抬手為謝不為捋平稍亂的發絲,但目光卻是落在了謝不為含笑的眸中,語氣鄭重似許諾,“等你不再心有顧忌,到時,我會向所有人坦白你我情意。”

“坦白?要如何向所有人坦白?難不成懷君舅舅是想與我成親嗎?”

不知為何,謝不為在聽到孟聿秋這般鄭重的語氣後,心下喜悅之餘,竟有幾分慌亂,隻匆匆忙忙下意識玩笑般回話。

“嗯。”孟聿秋稍靜之後,默許了謝不為此刻其實已顯露於麵的紛亂情緒,隻淡淡應了聲,便將這般可能對謝不為是負擔的話題隱去,“太子應當是有事尋你,他既已確定你來了這裡,那你便去見他吧。”

謝不為根本想不明白自己現下究竟是在逃避什麼,最後隻能歸結為,他還是無法確定自己究竟是不是喜歡孟聿秋這個人。

又聽孟聿秋再次善解人意地順了他的意思給了台階,便連連應下,匆忙之間隻顧得上和孟聿秋道了個彆,就逃一般地離開了廂房。

等到他一出廂房區域,便有內侍打扮的人迎了上來,躬身道:“太子殿下等您很久了。”

謝不為下意識再整理衣衫,又問內侍自己打扮可有失禮之處,得到肯定答複後,才跟隨內侍去見蕭照臨。

蕭照臨此刻正在大報恩寺一間偏殿處,但這間偏殿內裡卻並非供奉神佛,倒與皇宮內的寢殿有幾分相似,看來是專為皇室準備的休憩之所。

內侍隻將他送到了殿外,便欠身而退,殿門未關,謝不為左右環顧也未再有侍從傳意,就直接入了殿,繞過了一扇巨大屏風後,便得見了蕭照臨。

當時蕭照臨正端坐一紫檀木案前,執筆對著一卷書,似在抄寫什麼,在聽到謝不為的步履聲後並未抬頭,隻似笑非笑道:

“謝六郎脖子上,是什麼痕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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