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走了一會兒,就聽見冰塊臉道,“你要去何處?”
“?”笙晚。
這個問題不是說過了嗎?
這是回檔了嗎?
笙晚回過頭看向冰塊臉,到底還是重複道,“往東去。”
聞聲,冰塊臉收回了視線。
又走了多時,笙晚走走停停,插手的事也不在少數,不得不說,之前的三年,笙晚練得一手好聚靈陣。
在這裡麵能夠誕生靈智的,琪花瑤草還是少數,多的是普通的花草樹木。
讓笙晚最為意外是一片浮在水麵上的樹枝。
笙晚看著水麵上開花的樹枝不由得驚歎道,“這竟然也能開靈智?”
“天下之大,不過是綠枝罷了,相比較很多生靈,已經很幸運了。”雖然笙晚路程緩慢,但是到現在一直都沒有離開,隻是旁觀的冰塊臉道。
“也是,看怎麼比了,這綠枝至少還有一個實體,飄在水上也能夠活很久。”
比這更難的都有。
比如說師父,實體飄忽,一吹就散,毫無根基,但是也開了靈智。
還有她見過的兩隻蜉蝣,朝生暮死,能夠開靈智何嘗不是一場奇遇呢?
“不過不管怎麼樣,能開靈智,就是一場機遇。”
冰塊臉看著水中飄蕩的綠枝,“也要看自身。”
“的確,是要看自身。”笙晚認同道。
冰塊臉看了眼笙晚,隨後目光挪開了。
嗯……
感覺這目光有點怪,但是說不出來哪裡怪,想不通也就不深究,索性拋之腦後。
直到笙晚看見一塊充滿了血氣的山石,凝固下來的深黑色為底包裹了每一處,上麵稍稍尖利一點的地方,周遭暗紅到最中心的鮮紅,血液還在流淌,滴在地上,和土地上的顏色融為一體,與此同時,一頭又一頭大大小小的走獸飛鳥不斷的往一塊山石撞過去,撞的頭破血流,甚至還有些生靈挺不過去,就死在那周遭,看起來像是在舉行什麼鬼邪儀式。
笙晚皺緊了眉頭,下意識的以為是那塊石頭有什麼邪異蠱惑生靈獻祭,笙晚當即一道法力隔開那些走獸飛鳥和那塊石頭。
而伴隨著笙晚隔開,那些走獸飛鳥撞的更加厲害,伴隨著虎嘯狼嚎猴鳴鳥叫,是憤怒,也是更加淒厲。
笙晚眉頭緊皺,目光直接落在那充滿血氣的山石上。
如果說去用神識探察,肉眼所見,血煞絕對是第一印象,但是真說是稍加探察,就能夠感覺到那山石的醇厚與精粹,甚至有些說不出的宏大。
絲毫感覺不到任何陰邪的意味。
雖然說如今洪荒乃是強者為王,但是冤有頭債有主,真說是以萬千無辜生靈的命練就法寶或者成就自身境界,到底還是為人所不恥的,更重要的是天道都會加以轄製。
同樣,與之必然是揮之不去的陰邪。
而眼下的這東西,卻是截然不同。
非要說點什麼,那就是——
感覺到一種渾厚至極,但是又像是已經枯竭的感覺,這種感覺實在有些難以描述,截然相反,但是就這麼一同出現在同一個東西上,“好奇怪。”
“自不量力,蚍蜉撼樹。”
笙晚抬起頭來看向冰塊臉,“怎麼說。”
“這山要死了。”
“?”
“山脈斷了,山也就死了,沒了靈氣,以後也孕育不出來什麼能夠開靈智的生靈了。”
“那它們……?”
“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