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忽然問了一句,“喂,你願意把這間屋子當家嗎,要不要留在這裡?”
眼前一晃,那身影又出現在她眼前,離得很近,伸出一雙血手,似乎是要和她握手表示感謝。
裴宿:……
“不必了,呃,你隨意,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但是我有時候需要過來,沒問題吧?”
鬼緩緩點了點頭,連身上的戾氣都輕了一些,拘謹地在房間裡,用沒有眼珠的眼眶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還想伸出手,但似乎是意識到自己隻會弄臟家具,便很消沉地收了回去。
裴宿沒想到真的可行,雖然和鬼當室友挺恐怖的,但至少這鬼對她沒有惡意,要是醫院再給她撥個心懷叵測的同事過來,反而更麻煩。
科室規則說什麼家,什麼注意其他人的感受,一連串反常,似乎也正是為流浪鬼的入住做鋪墊。
她將已知的線索串聯起來,卻仍舊不明就裡。男鬼,女怪,洋洋,一家三口,卻不知為何都在陽光醫院遊蕩,如此巧合,應該不會和陽光醫院沒有乾係。而且醫院的很多規則也都指向它們,說明弄清楚在它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對於調查陽光醫院的真相很重要。
還有,就是要想辦法在績效考核中脫穎而出,才能成功見到院長。
裴宿摸了摸血刃,露出了莫名的笑容。
果然,想來想去,還是一勞永逸最好。與其刷什麼績效,不如直接乾掉同事。今天護士長是不是還說過,病人死掉是要扣分的?她沒辦法對病人下手,但是病人殺掉病人卻不受懲罰。二樓的病人雖然無辜,但三樓那些卻不同程度地出現了怪物化特征,怪物患者應該也屬於罪惡的一環。
所以,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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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同事,越風閒負責三樓的怪物,完美分工。
下午就是一個機會。裴宿迅速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和越風閒如此這般之後,兩人便蹲在了三樓。他去手刃怪物,裴宿則守株待兔,等親愛的同事來查房時,就非常愉快地送他們去死。
一個下午就乾掉了四五個同事,而且還有不知多少個人因為患者的死亡而被扣了分。
熊琳琳說過,醫院的護士大概有五十多個,這樣下去,等周日的績效考核,裴宿要拿第一絕對沒問題。
她還去安全通道轉了一圈,卻沒發現長發怪物的身影,不知道又跑到哪裡了,她本來還想看看能不能拿回那個娃娃。
晚上九點,裴宿準時下班,乘電梯去了五樓。
斑駁肮臟的走廊依舊安靜得令人毛骨悚然,腳步聲也被放大,在長長的走廊裡回蕩。
今天門上沒有被畫血手印,裴宿卻不急著進去。等了沒多久,果然聽到了高跟鞋的聲音傳來。
噔,噔,噔。
裴宿抬頭,許若蓮又已經快到自己眼前了。但或許是記恨裴宿的冷淡,今天她沒有主動說話,一臉陰沉地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裴宿的目光落在她的腹部。昨天還平坦的小腹,今天卻微微鼓起弧度,但不同於那些被感染的怪物,她的小腹並不是突兀地腫起一塊,而是圓潤而舒展,仿佛有了三個月的身孕一般。
也正因此,那緊致修身的紅裙被撐了起來,想必穿著也不會舒服。
“許若蓮。”
今天裴宿竟然主動搭話了,許若蓮一愣,猶豫地轉過臉,卻依舊矜持地保持著冷淡之色,“乾什麼?”
她的臉也更加蒼白了,眼尾沉下淡淡的烏黑,跟昨日的狀態完全不能相比。
下一刻,她眼前出現一朵蔫蔫的紅玫瑰。
裴宿有些心虛地咳嗽了一聲,“下次,我會送你一朵開得正好的玫瑰。”
沒錯,這玫瑰的確是楊柳變成的,但裴宿將它拿出來的時候才傻了眼,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抵禦男鬼的精神汙染,那麼生機勃勃的楊柳居然蔫黃了。但她也隻能硬著頭皮將死玫瑰遞給對方。
反正送花不是目的,她是想試探許若蓮的反應。
但出乎意料,許若蓮居然真的嬌嗔地瞪了她一眼,將玫瑰自然地接了過去。
“哼,得虧姐姐心胸寬廣,你要是送彆人呀,不得罵死你。”
她神情未變,笑吟吟的,似乎真的為收到了裴宿的禮物開心。
“不過你怎麼回事呀?昨天還對姐姐不理不睬的,今天哪一出?嗯?小丫頭,你不會不知道遲來的深情比草賤吧?”
儘管臉色很差,但女子佯怒之態,的確生動鮮活。
怎麼可能……許若蓮不是鬼?
但她今天甚至刻意留心了一下,連電梯的聲音都沒有聽見,許若蓮絕對是憑空出現的。可是……難道是因為被使用後楊柳枝就失效了,所以才對鬼沒用了?
“獨居女性的確是要保持警惕呀。”
裴宿一臉天真地看著她,許若蓮一愣,然後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卻似乎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身體的異常之處。
“彆怕,我就在隔壁。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會幫你的。”
正要開門的身形一頓,回頭,就看到那清亮從容的眼眸。
依舊是那句話。隻不過,這次,是裴宿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