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開鋪子後一點點攢起來的。
還有不少銅板。
坐在牛車上,江福寶見阿奶把木盒緊緊抱在懷裡,一副深怕被人搶了的模樣,她差點笑出聲。
有大伯二伯在。
誰不長眼,敢搶自家啊。
況且,阿奶這樣子,不就是此地無銀二百五十兩嗎?
旁人一看她這麼寶貝這個木盒,就知道裡麵肯定有貴重東西啦。
不過她並未說什麼。
她隻是一個三歲小孩管那麼多乾啥。
之前去鎮上,一直坐在阿奶腿上,因為阿奶要抱著木盒,所以今天江福寶換了‘坐騎’。
改坐二伯娘了。
她被孫平梅緊緊抱住。
早上起的早,路又顛的很,像坐搖搖車似的,江福寶眯起眼睛,打算睡個回籠覺。
牛車穿過村間小路時,剛好碰到結伴去挖野菜的劉寡婦和王繡蓮。
張金蘭卻連個眼神都沒給她們。
等牛車跑出一段距離後,兩人才大聲說著江家的壞話。
“瞧瞧她那嘚瑟樣,不就是開個鋪子嘛,早晚關門咯,村裡還有不少蠢人捧著她,為了幾個銅板,連臉麵都不要了,我可乾不來這個事。我就是天天吃野菜,也不賺她的臭錢。”
劉寡婦朝地上啐了口唾沫。
眼神陰毒的看著牛車離開的方向。
“行了,不說他們了,方才你跟我講的那個事,是真是假?”
王繡蓮看了看四周,放低了聲音問道。
“當然是真的,我還能框你不成?我們關係最好了,有什麼好事,我當然想著你,不過嘛,這事你不能跟旁人說,對你孩他爹更不能提。”
劉寡婦的眼皮子快速眨了幾下。
她低下頭,同樣小聲的回答著。
“你讓我考慮考慮,我家那口子的脾氣你也知道,子衝日日去鎮上乾活,隻剩子濤一人幫襯家裡,再讓他晚上偷摸去族長家侍弄田地,我怕他身子受不住啊,況且,要是被我當家的知曉,他肯定要發火。”
王繡蓮麵帶擔憂。
她說話吞吞吐吐,怕自家那口子生氣,又怕不答應劉寡婦,以後有好事,劉寡婦就不找她了。
“哎呀,沒多少活的,我家柱子跟丫蛋也去呢,你就趁著你相公睡著,讓你家子濤悄摸從家裡出來,這些天,月亮圓,照的地裡亮堂的很,三個人去地裡,你還不放心啊?
總共就那十畝地,一會功夫就侍弄完了,熬到秋收就行了,你彆忘了,要是討好了族長,汪氏去鎮上前,交給村長的良田,來年可就白白讓咱們種啦,還不收租,你不饞?”
饞。
當然饞!
王繡蓮家中隻有一畝一等良田,和兩畝二等良田。
日子過得實在拮據。
如果來年能種汪氏家的地,就算隻分到兩畝,家裡日子也能好過許多。
王繡蓮咬了咬牙,心一橫,同意了。
等地分到自家來,就算當家的發火,看到地,怒氣也該消了。
王繡蓮主打一個先斬後奏。
而劉寡婦則是笑的蕩漾。
她拉上王繡蓮的兒子來乾活,不為彆的,就是怕自家兒子累著。
什麼好處都是假的。
江廣義根本沒提過。
但是,等她家柱子成了族長乾兒子,再對村裡放出消息,他要繼承族長的位置。
王繡蓮隻能把這個虧咽到肚子裡去。
這些天,她在給女兒丫蛋相看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