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赫然出現一隻喝飽血的蚊子,已經扁了。
“三個房間,咱們也住不下,這樣,從明天開始,二勇,你帶著平梅就留在鋪子裡住著,一方麵能照看鋪子,以免夜裡遭賊,一方麵,早上醒來後,能提前把灶燒好,再把鋪子打掃好,省的我們忙不過來。
你爹也就今天來幫幫忙,他跟同金還是得留在家中的,畢竟喜樂有孕了,家中還有這麼多孩子要人照看,地裡的莊稼也不能丟在那。”
張金蘭壓根沒考慮小兒子和大兒子。
畢竟老大要駕車,大兒媳還得操持家裡,而小兒子更是不頂事,三個孩子還小,同吉同祥不比福寶,能天天跟著他們。
要是小兒子夫妻倆住在鋪子,隻怕孩子許久才能見他們一次,長大就生分了。
思慮許久,也就二兒子夫妻倆合適。
二兒子能乾,人也活絡,還一身腱子肉,遇到賊也能搏一搏,指不定誰贏呢。
二兒媳呢,雖然貪吃,可是乾活絕對沒話說。
最關鍵,同火同土都已經長大了。
已經過了纏著爹娘的年紀。
對於她的提議,江家人紛紛點頭答應了。
畫麵一轉。
頂著晚霞來到白家的江林穀,讓車夫把牛車上的竹筐都卸下來後,他付了租牛車的錢,還另外給車夫兩個銅板的賞錢。
原本還有些不高興的車夫立馬露出笑臉來。
在他一聲聲大爺的呼喊下。
江林穀的內心彆提多膨脹了。
竹筐堆在白家大門口,隻留下一條不到兩尺的空隙。
江林穀微微側身,走到門口,敲響了大門。
等了許久,萬貞才打開門。
她麵色不悅。
眼睛直直瞪著江林穀。
“怎的現在才來,辦事磨磨唧唧,你還想不想乾了!”
今天的火氣還沒撒出來,又累了一下午。
所以江林穀恰好撞到了槍口上。
被罵了足足一刻鐘,他才被允許進去,隻是,萬貞命令他,必須先把門口的竹筐一一搬進院子才行。
作為從未乾過農活又自謂是讀書人的江林穀,他乾了許多年賬房,身體虛弱,著實費了一番力氣。
等站到白千山麵前時,早已累的氣喘籲籲了。
“後天鋪子開業,竹筒都買好了吧,提前打過招呼沒,要是賣完,必須立馬去取來,省的耽誤鋪子賺錢。”
白千山正在吃飯。
他一邊說話,一邊吧唧嘴,聲音很大。
說話時,頭都沒抬。
“買好了,全部搬到您家了,都在院子裡呢,將近三十筐,隻是,錢不夠,所以賬還沒付清。”
江林穀喘著粗氣,他直直站立著,不敢坐下休息。
“沒付清?一文錢你收了多少個?”
白千山撂下筷子,抬起頭來看著他。
“江家一文買她們八個竹筒,所以,我隻能用更貴的價格來收,不然她們不會同意隻賣給我們的,一文錢我收五個竹筒。”
江林穀眼神一閃。
報起了假賬。
第一次乾這事,他有些心虛,因此原本高昂的頭顱,微微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