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幫起了親娘。
“娘,小桃她胡說呢,這樣,我明天從鎮上回來時,去旁邊村子給你請個郎中來,鎮上咱就彆去了,鎮上的郎中多貴啊,你把我賣了我也請不起啊。”
江柱子想了個折中的辦法。
偏偏劉寡婦不想讓人知道她的身體是什麼情況。
她拒絕了。
“我必須去鎮上,容不得你多說,當初你要娶這毒婦的時候,你怎麼跟娘保證的,轉眼就忘了嗎?”
寒了心,劉寡婦的聲音,也冷了許多。
母子倆不歡而散。
第二天,劉寡婦帶著偷藏的錢,一個人去了鎮上。
找到一家偏僻的醫館,她走了進去。
“大夫,您幫我把把脈吧,我最近身上總是不快活,老想吐呢,我家那口子擔心我,非要我來鎮上看看。”
她隨口扯了個謊。
坐了下來。
老郎中伸出手,搭在她的手腕上。
過了沒多久,又讓劉寡婦換隻胳膊。
“你這是有喜了,隻是身體太過勞累,有些動了胎氣,所以吐的有些頻繁,我給你開點安胎藥,每日煎服一次,喝上七日即可,另外,若是以後還想吐,就吃些酸的,壓一壓,會好受些。”
郎中哪裡知道,麵前的婦人是寡婦呢。
他臉上帶著喜色,恭喜著劉寡婦。
然而,劉寡婦感覺天都塌了。
付完診錢,她連安胎藥都沒開,就扭頭走了。
路過賣青梅的小販,她有些饞,可是兜裡就剩兩個銅板了,她隻能咽了下口水,沒再看。
等她離開鎮上沒多久。
張金蘭就把方才小販賣的青梅包圓了。
不光如此。
鎮上所有賣青梅的,她統統買光。
怕牛車放滿竹筐,自家人坐不下,她還讓大兒子在上午不忙的時候,送回家一趟。
而村裡的山上。
許多婦人孩童,都背著竹籃,挑著竹筐,挎著竹籃在摘青梅。
山腳下的田裡。
曬得黑黢黢的漢子,在嘿咻嘿咻的種土豆。
到處都是生機勃勃。
下過雨的山林,起了霧氣,濕氣特彆重。
鬱鬱蔥蔥的大樹下,以及草叢間,冒出一個個五顏六色,大小不一,甚至奇形怪狀的菌子。
樹梢上的水滴,每隔一段時間就滑落下來。
剛好滴在了包子般的菌子頭頂。
路過的村民,一旦發現,就會立即撿起。
迎接著晚霞,江福寶回村了。
剛到家門口,她就看到一行人排在外頭。
每人都帶著竹筐竹籃以及背簍。
裡麵裝了滿滿當當的青梅。
“你這裡一共是二百斤,所以是二十文,去同金那裡拿錢。”
留在家中的江守家跟江同金負責收購村裡人的青梅。
見孫女回來,江守家抬頭對她笑笑,便繼續忙活了。
原本,江家是沒有秤的,還是做了買賣後,特意買回來的。
現在,反倒派上用場了。
收完全部人的青梅,晚霞都落幕了。
剛好飯也做好了,一家子連帶著江猛江程,端著碗,埋頭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