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吧,我妹妹還小,原本想著等她大了再給她,可惜,東西不戴,放到箱子裡,再等幾年拿出來,就不亮了,就當是賠罪,江妹妹收下,我心才能安,方才實在對不住,我說江妹妹眼熟,也是認出你來了,江妹妹彆誤會。”
沈鶴遲又多解釋了一句。
說完,他就把金鏤空腰掛,放到院裡的石桌上。
快步走人。
攆都攆不上。
“這孩子,還是這麼實誠,瞅他氣色,過得挺好,也是,都成了秀才了,他那姨娘,也不敢欺負他了,福寶啊,你收下吧,就當是他送你的禮物,人家硬要給,不要也不好,明個你就戴在腰間,讓阿奶看看好不好看。”
江福寶剛洗完澡。
穿的是居家的素色衣服。
腰間沒有掛配飾的地方。
不然張金蘭高低讓她現在就掛上。
“好吧,阿奶方才說他是秀才?”江福寶走到石桌邊,拿起金鏤空腰掛,搖了搖。
叮鈴的聲音,清脆又好聽。
“是啊,剛才我們聊了許久,本想早點把你喊來,丫鬟說你在屋裡沐浴呢,也就算了,沈家這小子,現在出息了啊,好像才十一吧?
就是秀才了,往後前途無量哦,這麼有本事,他那個姨娘,若是不伏低做小,隻怕要被他收拾,畢竟,沈家隻有這麼一個男丁。”
張金蘭給孫女解釋著。
“那他口中的妹妹是?”江福寶八卦心頓起。
聽沈鶴遲的意思,他妹妹年紀尚小,難不成,是沈家姨娘生的?
一個妾生子,他為何對這個妹妹那麼好。
畢竟,當初他親娘的死,很有可能跟這個姨娘有關。
“這我就不知道了,咱住了這麼久,也沒聽對麵有奶娃娃哭的聲音啊,行了,不聊他了,飯菜都上來了,福寶趕緊上桌吃飯。”
張金蘭肚子有些餓了。
她走進堂屋,與江守家坐在主位上。
等人到齊。
兩人才動筷子。
江家現在雖然富了,卻不喜歡丫鬟給他們布菜。
還是習慣自已夾菜自已吃。
堂屋裡,隻有江家人。
丫鬟家丁都去後院吃飯了。
回到家的沈鶴遲,嘴角一直掛著笑。
然而,在看到段姨娘後。
笑容瞬間沒了。
“遲兒,你去哪了?下人說你出去了,我在這候了你許久,你爹也在堂屋一直等你吃飯呢,快去,免得飯菜都涼了。”
段憐兒嘴笑,眼睛卻不笑。
她熱情的走到沈鶴遲身邊。
想要與他一起去堂屋。
結果剛抬腳。
沈鶴遲都不搭理她。
就獨自朝前走了。
步伐快的她都追不上。
“終於舍得回來了?你去哪了?不知道要吃飯了?還讓我跟你姨娘等你半天,你眼裡還有禮孝二字嗎?”剛到堂屋。
板著臉的沈忠就猛地一拍桌子。
質問道。
“出門辦點事而已,我也沒讓你等,要是看不慣我,寫信讓我回來乾什麼?”
沈鶴遲也沒個笑臉。
他走到水盆邊,洗淨手,接過丫鬟遞來的帕子,擦乾淨就坐下吃飯了。
也不管他爹動沒動筷子。
“逆子,逆子啊!!你......”沈忠剛要發火。
段憐兒就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