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忌病急亂投醫。
如果真的是因為喝蒼耳子的水,導致中毒,那真是吃了大虧了。
“那就對了,嬸子用多少蒼耳子,煮的水?”江福寶點了下頭,繼續追問。
“沒多少啊,就半鍋,我尋思喝三月有些久,就想著煮濃些,喝上一月也差不多。”殷素心的話,讓江福寶頓感無語。
“半鍋?嬸子,你真是命大啊,這要是身子差的,隻怕要一命嗚呼了,你猜為什麼那個偏方要喝三月?那是因為蒼耳子有毒啊!”
好家夥。
半鍋蒼耳子,跟直接喝毒有什麼兩樣。
要是嚴重些,直接腎衰或者呼吸衰竭死了。
得虧隻喝了一碗。
再多喝一點,彆說她了,就是神仙來了,也救不活啊。
看來昨天吃的藥膳還是有用的。
“什麼?有毒?哎喲,嚇死我了,我以後可不敢聽信偏方了。”
殷素心後怕不已。
她還沒與外孫見麵呢,要是就這麼死了,她眼睛都閉不上。
“娘,你以後彆亂吃亂喝了,福寶醫術好,你要是實在難受,又信不過醫館的大夫,就來我這,讓福寶幫你治治,但是你得給診銀啊,福寶可不是白給你治的。”
躺在床上的萬玉,伸出一個頭來。
對著親娘說道。
她不敢下床。
方才肚子疼成那樣,要不是福寶,隻怕她與孩子都危險了。
福寶說了,要她好好躺在床上,七天內彆下床。
“行,娘知道了,肯定不會虧待福寶的,福寶啊,我這鼻淵,到底能不能治啊?平日裡,流涕也就算了,主要是一到晚上,根本不通氣,實在難受不已,喝了多少藥了,也不管用。”
喝下電解質水的殷素心,已經比剛吐完那會,有力氣多了。
她鼻子還憋著氣,說話鼻音很重。
隻見她從腰間掏出荷包,遞給江福寶一錠銀子。
“給什麼銀子啊,都是自家人,嫂嫂說著玩呢,嬸子這是想跟我見外?對了,嬸子你是隻有換季的時候才這樣,還是...”江福寶沒接銀子,說話間,手指搭在殷素心的脈上。
再次給她診脈。
“隻有入冬時會這樣,最少也要難受個兩月,有幾年更久些,直到天熱了,才有些緩解。”江福寶都這麼說了,殷素心隻好收回銀子,她吸了吸鼻子。
一點氣也鑽不進來。
鼻子簡直像死了一樣。
江福寶放下手指,看了看殷素心的鼻子裡麵,有些紅腫,又看了看她的喉嚨和眼睛以及耳朵。
“嬸子是過敏性鼻炎,一冷就複發,待我為嬸子紮上一針,就可有所緩解了,不過,治標不治本,嬸子喝什麼藥,都是無用的,說到底,嬸子你得動起來。”
既然看了那麼多大夫也不管用,說明還是殷素心的身體太差。
免疫力不強。
要說這些大夫,雖然醫術沒有多精,但是完全無用,也不可能。
江福寶取出放置金針的盒子,打開布包。
從裡麵抽出一根第二長的金針來,把殷素心嚇了個半死。
“這,這也太長了,這要紮哪呀。”從前紮的銀針最多也就小指頭長。
可江福寶手裡的金針都快趕上一掌長了。
殷素心突然不想治了。
吸不上就吸不上吧。
她嘴巴開始哆嗦起來。
說話也結巴了。